法醫也來到現場，檢查了半天。等一切全都查驗完畢，警方的人便準備離開。
封霆川給唐澤言使了個眼色。
唐澤言會意，趕緊上前叫住警方的人“您稍等。”
警方的人回過頭，問“怎麼了？”
“我想請問一下。”唐澤言壓低聲音，“凶手，到底是不是那個逃走的人？”
警方來的時候，就問過喬家人的口供。
因此他當然也知道，唐澤言話裡指的人，到底是誰。
隻是這消息，卻不是那麼好說的。
警方皺了皺眉，告訴唐澤言“這件事關係到案情細節，恕我不方便透露。”
唐澤言賠笑，把警察拉到旁邊，壓低聲音說“其實我也不想多問。隻是我們好歹是這一家的親人，對這家的事情很關心……能否請您行個方便。”
警察也知道，上頭的案子有多慘烈。
而唐澤言又是個人尖子，說話做事都能探測人心。
因此對於唐澤言說的話，警察幾乎是立刻就信了。
猶豫再三，警察點了點頭“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內容。但這些內容，都是無傷大雅的東西。至於案情的核心線索，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警察湊在唐澤言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
唐澤言聽著，一一記下。
等警察走後，唐澤言趕緊跑回封霆川身邊，小聲告訴他“封三爺，剛才我聽警方的人說了。安珍的確不是自然死亡的，殺害她的人，很可能就是安靜柔。”
封霆川微微點頭，眼前浮現一絲厭惡。
想不到安靜柔居然惡毒到了這個地步，連母親都殺。
喬西微微蹙眉“安珍這個人雖然不好，但她對安靜柔是一心一意的。安靜柔……她……”
說著說著，喬西不由搖頭。
封霆川沉聲道“安靜柔這樣的人，不必再在她身上費神。喬西，你好好休息就是了。剩下的事情，讓我處理。”
喬西抿了抿嘴，臉色複雜地點頭。
的確，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封霆川拍拍喬西的肩膀，轉頭離開。
喬西靜靜看著封霆川離開的身影，眼神一片複雜。
唐澤言悄悄看了喬西一眼，始終都不明白一些事情。
他想了想，趁著封霆川不在的功夫，坐到喬西身邊，叫她“喬西？”
喬西晃了晃神，看向唐澤言“什麼事？”
“那個，咳咳。”唐澤言咳嗽一聲，壓低聲音，“封三爺很喜歡你。”
“……”喬西一聽這開頭，便皺起了眉。
她淡淡看了唐澤宇一眼，問他“你該不會是想問我，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吧。”
“呃。”接下來的台詞被搶，唐澤言一時間無比尷尬，“你都看出來了啊。”
喬西有些好笑地揚唇。
她當然看出來了。
畢竟唐澤言已經將同樣的話語，重複了無數無數遍。
若是她再看不出來，那她就是個傻子。
“唐澤言，這個問題，其實我已經回答過你很多遍了。”喬西低頭，聲音很清淡，也很縹緲。像是在回答唐澤言，又像是在回答自己，“其實，我沒有特地拒絕和封霆川在一起。我隻是覺得……很多事情到了現在，都已經變了。”
唐澤言問“你是說，你和封三爺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