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遠處浸在暮色中的教堂,楚滿收回視線,收了毯子,回了房間。
看了會路上經過書店買的書,楚滿困意來了,這才躺下睡覺。
第二日,楚滿綁了個丸子頭,戴上淺藍色小碎花發圈,換了件淺紫色的碎花連衣長裙,外套紫色短款羽絨服,膚色的加絨打底褲,藍色雪地靴。
畫了個淡妝,楚滿扯了扯額邊的碎發,以遮住發際線和長胖了點的圓臉。
背上包包,楚滿去前台問了去第一教堂的路。
來但尼丁已經有幾天了,但最近的第一教堂還沒去過,楚滿想去看看。
天邊露出太陽的一角,但尼丁陰暗的天空突然明亮了起來,積雪雖然還是很高,但有在漸漸融化的感覺。
楚滿運氣很好,今天教堂恰好有一對夫妻在接受祝福。
教堂人不多,隻是坐滿了前麵四五排。
楚滿走在倒數第二排坐下,瞧著麵前的場景也彎了唇。
戴了隱形眼鏡,楚滿看的很清楚。
教父拿著書念誓言,身著潔白婚紗的女主角淚眼朦朧的看著麵前身著白色西裝的男主角;西裝口袋處彆了朵女主角手腕處的腕花的男主角,也滿臉幸福,眼含寵溺的看著女主角。
這是獨屬兩個人之間的時刻,誰也插不進去。
主人家發現了坐在後排的楚滿,很是熱情的分了塊蛋糕給楚滿。
楚滿接過,用剛學的新西蘭語版的“謝謝”回答了他。
“滿滿。”
略帶笑意的聲音在身側響起,楚滿抬眼去看。
對方剪短了發絲,是個清爽的板寸,身著明黃色的長款羽絨服,周身的氣質不再是之前的溫柔安靜,而是帶了些生活氣息,顯得生動活潑了。
楚滿彎了眉眼:“顧諺。”
教堂的熱鬨很快散去,最後是獨屬於教堂的沉靜。
楚滿和顧諺坐在第二排,周邊是還未拆去的潔白花朵。
楚滿歪頭,問他:“你怎麼會來但尼丁?琴琴沒來嗎?”
顧諺拆下朵花,笑著回答:“阿琬和我爸媽在南方小鎮,我不太想去,就自己辦了護照,來了這。”
楚滿點點頭,任由顧諺將發圈換成花,繼續問:“你來但尼丁多久了?我都來這快一周了,沒看見你啊。”
顧諺看了眼自己的傑作,滿意的收回視線,隨手將發圈塞進自己的衣服兜裡:“我沒來多久,也就兩三天,我在酒店倒時差,今天才第一次出門。”
楚滿驚訝:“你倒時差需要這麼久?那正好,我爸媽和王叔王姨也回去了,你酒店在哪?咱們之後一起行動,不會丟了。”
顧諺捏捏想念已久的臉頰:“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住的酒店離這不遠,叫xx酒店。”
楚滿睜大了眼:“我也是,那就更巧了,行動更方便了。”
顧諺倒是不驚訝,淡笑著收回手:“那先回去吧,明天就能查成績,填誌願了,這幾天你沒消息,也不能通知你。”
楚滿站起身:“好,那咱們走吧。”
顧諺跟著起身,走在楚滿身後,趁楚滿不注意,回身朝從門走出來的人點頭致謝。
如果楚滿回頭,一定會很驚訝,因為那是今早才問過路的前台。
回了酒店,楚滿發現顧諺的房間和她離得很近,就隔了兩三個房間。。
絲毫沒注意到顧諺從前台處拿新的房卡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