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飛燕來!
正所謂丹心何需言於口,這劉驁的心思,自己卻從未揣測到,可真是天意弄人。
見這帝王似旭日東升般漸露了笑顏,眼底下……無限溫柔,飛燕亦是對他重新了解,昏君雖昏,卻對自己這般在意。
飛燕實是忍不住,一行淚從眼角脫離,劃過臉旁,落於心中,似是萬箭穿心,那她欲罷不能。
她欲言又止,隻因此時這帝王……是看不到自己的,滿心悔恨也道不出啊……
“驁哥……驁哥!你聽的見嗎……我……我錯了!求你回來好嗎……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
飛燕仙倌已是悔恨萬千,她急忙上前,卻未牽住那帝王的手,再次落空。
飛燕此時大口大口的呼吸,抽噎著,她明知這隻是昔人,卻依舊不信邪,大聲喊了他的名字,聲音有些嘶吼。
“驁哥!”
“劉驁!”
見這帝王眼角處不禁泛紅,他都不知怎麼了,心中似排山倒海的難過。
“朕……哭了?”
晨曦上神早已離去,自然沒人看到他這般頹廢的樣子,他伸出手來,抹去了那晶瑩剔透的淚珠,這淚珠中竟然有位傾國傾城姑娘的身影,他急忙回頭,竟真的見到了那淚流滿麵的姑娘,他抿了抿嘴,本是欲上前,可這燕似曇花一現,消失了蹤影……
飛燕見他朝自已苦澀發笑,早心如刀割,這兩兩相望,但卻……不知對方處境。
飛燕好生無奈的歎了口氣,終是狠下心放下了對這帝王的不舍。
“我……還要去救那小豬呢,驁哥,原來我一直在朝花夕拾,你就是他,他……便是你啊!你從始至終,都牽掛著我……這一世,換我來……好嗎?”
她剛要離去,便感覺寒手被緊握。
這手並不是彘哥,隻因他手上老繭布滿;這手也非驁哥,隻因他那手胖乎乎的。
“上仙……不,上神……彆來無恙?”
一雙早是濕潤的星辰眼,讓這小仙倌變的更為秀氣,雖身體不佳,卻依舊不想讓飛燕仙倌擔心的他,被自己心上人緊緊抱住。
“我應該怎麼救你?小豬。”
小仙倌一頭栽進了這身輕如燕的姑娘肩膀之上,畫麵從寺廟又到了九重天,而那處生機盎然,仙門百家齊圍。
“你們聽說了嗎?越雀上仙的夫人璃茉姑娘今日誕下孩子,要請我們吃飯呢!”
“可惜可惜,那孩子乃庶出,雖是嫡子,那越雀上仙也不會太喜愛吧!”
“那就怪了!這兩人的情誼誰不知啊!”
飛燕見這兩位長舌的仙仕,一唱一和,還有莫名其妙,怎麼這種東西也配成仙?
隨後,她眼前的一切變為黑白,若不是她看自己的手為肉色,還真會以為自己得了色盲之症。
但接下來一幕,讓飛燕於不忍心看下去,隻見越雀那老冰塊抱著年紀微長了些的小劉彘,可兩人卻眉頭緊鎖,步子沉重。
後到寢殿時,那長的清秀的璃茉姑娘已仙逝於此處,聽其他人說……是因為劉彘在不記事前貪玩,去到誅神仙台,險些意外掉落,而他母親抓住了他,自己卻五臟六腑破損,所以命不久矣,能苟且存活,也因是越雀上仙渡她靈力。
“越雀上神疏遠小豬……也是這事吧,唉,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他從未怪過劉彘吧……”
畫麵接著一轉,這雲深之處,有座樸實無華,書香之氣飄洋的宮殿,眾仙家皆稱此為仙書府。
“災星,你滾開,害死你娘,可彆來害我。”
見這少年小豬已初長成,已經有了淡淡的胡須,但卻傷痕累累,臉上一青一紫。
“不是我害的!”
而這囂張跋扈的一行人齊聲大笑,接著說“你這滿身傷痕,是你爹又清理門戶了吧?哈哈哈……”
“你們……欺人太甚!”
飛燕見他緊握雙手,向這些人小鬼大的孩子衝去,自然知道是徒勞,真不曾想……小豬竟這般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