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秦國婿!
月蕨後撤之後,一戟擲了出去,投向了其中一名騎兵,而後便從屍體上取回了自己的短劍,朝著兩名騎兵殺了過去。
兩名騎兵本是打算用弓箭的,已經開弓的這人被月蕨投擲過來的長戟給打斷了,隻能收弓躲避。而另一人也才剛把箭拿出來,他們本就在前進,加上月蕨的前衝,他即便有機會拉開弓,也沒有距離讓他射出這一箭了,所以他也放棄了,而是把隨身的長劍給拔了出來,打算以此和月蕨來個殊死相殺。
可惜的是,這名騎兵高看了自己的身手,在月蕨靠近他一躍而起,一劍斬過來時,他也砍出了一劍,按理說,月蕨是擋不住這一劍的,畢竟這名騎兵所用的是青銅重劍,又攜有馬勁的衝刺,可非是誰都能擋下的。
讓他沒料到的是,月蕨手中的劍在快要和自己手中的長劍挨著的時候,她儘然放手了,一擊之下,月蕨的短劍被擊打的飛了出去,就在這名騎兵轉頭的時候,他才赫然發現,他掛在馬臀上的弓和一壺箭竟然被月蕨給取走了,而且,她竟然已經在挽弓搭箭了。
變化來得太突然,兩名騎兵也都衝過去了,想要停下,再次調轉馬頭已經很難做到了。
騎兵所配的馬弓要輕巧得多,也更容易開弓,月蕨在取下弓箭之後,都還沒落地便從箭兜裡取了一支箭出來,一箭射向了剛才被長戟逼停的那名騎兵,誰讓他馬上還有弓箭呢,所以,他便成了第一個被射殺的人。
就在被奪去弓箭的這名騎兵見到同伴墜馬,趴俯在馬背上,停住戰馬,打算回身再次殺過去的時候,一支羽箭已經射向了他的坐騎,一箭紮進了戰馬的脖頸,戰馬在吃疼後,嘶鳴一聲便昂起了前蹄,就在此時,又是一箭而來,這一回射的可就是人了,羽箭精準無比,一箭便讓這名騎兵墜下了馬。
月蕨抓起地上的羽箭,又朝武匕這邊跑了過去,她實在是不忍心,也不願放棄武匕,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射殺剛才放響箭的那名騎兵,他有弓,是個極其危險的存在,必須要先把他解決掉,才能最有效的幫助武匕。
也確實是這名趕過來的騎兵大意,他看到月蕨過來了,但他還是把弓箭對準了武匕,一箭射了出去,還算不錯,射中了武匕的前胸,並讓武匕的身形愣了一下,又被長戟給割了一道口子。
武匕確實沒有注意到他,還在和彆人奮力拚鬥,他也沒辦法,哪怕注意到了此人,他也躲不開,要是避開了這一箭,估計就得挨上一戟了,算起來,還是挨上一箭好受點。就在這名騎兵得手的時候,一支羽箭也射中了他,而且力道更大一些,同樣射在了他的前胸。
他確實沒有料到月蕨的手速會這麼快,要不怎麼說他大意了呢,他原本還認為,自己射殺了武匕之後,是可以根據情況來判斷躲避或是射擊的,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歇在一邊慢慢等死,因為月蕨射的這一箭刺進去了很深,哪怕現在就把箭拔出來醫治,他都沒有辦法活下去。
緊接著,月蕨一連數箭而出,幫武匕接了圍,射中了五人,但往這裡來的人越來越多,她實在沒有辦法再幫助武匕了,因為箭壺內隻有一隻箭了,而朝他們這裡湧來的軍士已經超過了五十之數,他們兩人能擊殺掉二十餘人已經很不錯了。
武匕揮舞著長戟,渾身帶血的嘶吼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彆忘了,你身上的使命。”
如今的武匕已經受了傷,還不輕,他是絕對活不下去的,而他們的後路,還暫時沒人阻斷,這便是月蕨最後的機會,武匕現在也已經難以為繼了,要是月蕨再不走,可就當真不用走了。
月蕨在射出剩下一箭之後,最終轉身而去,而且腳下還很快,她不想見到武匕最後倒下的樣子,因為她知道,武匕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那定是被剁成肉泥的下場。
也就不過十息時間,月蕨便含淚消失在了這條不算太長的街道上。
武匕強撐著身子,揮動著長戟,攻勢反倒越來越猛,和他拚鬥的這些軍士們都知道,這是他在搏命了,根本無需理會,隻要防住些許時間,此人必定力竭,最終會被斬殺。
也確實如此,武匕一連數次攻擊無效後,他慢慢不支了,畢竟身上的傷口有三處,僅僅是失血就能讓他死亡,更彆說他還在進行大開大合的進攻了,最終他被一人用戟啄在了側腰上,在用力一拉之下,他的腸子都被帶了出來。
隨後,便是七八人上前一陣捅刺和啄砍,即是為了同袍報仇,也是為了一泄心中之氣,最後,武匕還算完好的,便隻有他那顆被砍下的頭顱了,他的結局和月蕨想像的沒有半分差彆。
由於剛才的響箭,現在城南這條巷子附近一裡都被封鎖了,大批的軍士們開始了搜查緝拿,隻是一個時辰都過去了,也沒有見著半個人影,而其餘地方也再未有過響箭發出,實在有些搞不明白,不知道人躲到哪去了。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時辰,城南這裡才解除了封鎖,不管如何,擊殺了一名刺客也算是有交代了。
一處昏暗的小橋下,月蕨躲在了暗處,到現在,她依舊不敢出去,她還得等,等入了夜,她才有機會走脫,畢竟他可不知道這裡還會不會有暗樁盯防,哪怕是到了夜裡,她都得多加小心。
直到入夜之後,她才從水裡爬上了岸,在岸邊休息了一陣之後,他才選擇了一處僻靜的小巷,離開了這裡。
隻是她剛到巷中便被兩個人給攔住了去路,天上雖有烏雲遮月,但也能看出這兩人為一老一少,她是真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會有人等著她。
年輕男子一手握劍,上前言道“我乃韓府家臣,你既殺我主,便不可活,亮出你的兵器。”
說著這話的時候,男子已經開始拔劍了,至於月蕨,她哪裡還有武器,真要打鬥,他也隻能憑借雙手了。但她知道,但凡是家臣,身手就絕對不差,關鍵對方還是兩人,她又沒有武器,恐怕是難以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