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秦國婿!
由於秦軍進攻,王宮內,高官們早已聚集在了這,但等來的卻是秦軍謾罵之言,並非攻城。罵的是什麼,傳信的人也隻敢和郭開講,根本不敢對趙王遷或是趙太後言說一二,否則性命難保。
郭開倒也明白,僅說秦軍辱罵趙國王室,便一筆帶過了,可當眾臣聽聞對方出戰挑釁的僅有數千人,來人還掛的是王字旗,哪裡還忍得住,這明顯就是王賁,隻要把他拿下,趙國之危便可解除大半。
正午過後,就在王賁等得急不可耐之時,邯鄲城的西城門開了,還是三門齊開,兩萬大軍蜂擁而出,更有數千騎兵走南北城繞了過來,意思還是很明顯的,那就是要把這數千膽大妄為的秦軍給殺了。
說實話,到現在,趙軍都看不懂這支秦軍是想乾嘛,一來這人數未免也太少了點,二來,除了看得出有盾兵外,便什麼也瞧不見了,就跟這幫人什麼武器都拿似得,反正是不見長兵器的,至於弓箭,他們也沒就瞧見。
其實,這還是太遠的緣故,加上陳玄和王賁下令把一應武器全都放地上,又有誰看得清楚。陳玄和王賁也確實不敢這麼早把武器亮出來,若是對方知曉來得全是弓弩手,肯定會用大盾,這樣一來,他們就很難有效射殺敵軍了。
雖說引出騎兵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但既然開戰,能更多的殺滅對方的軍卒,那也是好事,總不至於人家一出來,他們便跑吧,在陳玄的預想當中,他們是可以射出去大約十箭的,不說多的,少說也能讓數千趙軍傷亡,隻要做到這一點就足夠了。
出戰的是西城守將侯嗣和趙國騎兵將領越申,在聚兵之時,兩人碰了麵。
越申拱手言道“侯將軍,此一戰我們雖有必勝之把握,可這支秦軍卻著實怪異,某估計,他們定有弓弩,你們前軍可要多注意些,免得多出傷亡來,隻要前軍和敵軍接觸,我三千騎兵便可將之絞殺。”
侯嗣自然清楚,剛才他在城牆上就覺得奇怪,沒見長兵器,總不能說這支秦軍不帶武備吧,用劍肯定是不對的,但全數用弓,他也覺得不對,正如越申說的,不管看麼看懂,對方是絕對有弓弩在手的。
侯嗣拱手還禮道“越將軍放心,我已讓三千盾戟手抵在了步卒的最前麵,憑秦軍這五六千人,還奈何不了我軍,況且此番出戰,還有百餘乘,我倒真想見見秦軍憑借這點人有如何破之。”
越申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大家心裡有數就成,最終這一仗打成什麼樣,他們想多了也沒用,也隻能打過了才知道,但從態勢上來說,這一戰是必贏的,騎兵已經出了三裡地,到現在也沒有聽見響箭聲,說明這支秦軍身後還真沒有後援。
隨後,兩軍開始結陣,趙軍倒是一絲不苟,百餘架戰車擺開了陣勢,抵在了最前麵,其後便是盾戟兵,弓手在他們後麵,而後是戟兵,最後是弩兵,隻要軍令一次,戰車就將首先發起衝鋒,而協同他們的還有三千騎兵。
一般而言,百餘架戰車加上三千騎兵,便足可以應付這五六千人了,雖說,到現在還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情況,但有一點還是比較明確的,那就是對方沒有長兵器作戰,哪怕擁有大量弓弩手,在麵對戰車和騎兵的衝擊之後,也必將土崩瓦解。
反觀秦軍,他們倒是在結陣,但卻擺出了一個讓人看不明白的陣形的,一個半圓,人就這麼數列而立,就這麼算是完事了。對於他人而言,這簡直就是找死。陣形鬆散,一但被衝擊,整個陣形必將散亂。
直到趙軍鼓響,王賁才命軍士們拿起弩來開始上弦裝箭,反正前麵有高大的木盾擋著,彆人也看不清楚他們在乾什麼。
一聲急促的鼓聲響過,趙軍還是了進攻,由於兩方相聚近一裡,步卒還得慢慢走,直到差不多近前四五十丈時,他們才會衝鋒,若是從現在便開始,到時候可就沒銳氣去殺人了。
戰車動了起來,他們負責破陣,兩翼的騎兵也動了起來,他們將用弓箭輔助,直到步卒們靠近,他們便可以衝上去把這支秦軍絞殺一空了,若是秦軍逃,他們便會截斷秦軍的退路,反正一句話,這支秦軍必將會被留在這。
陳玄坐在馬上,閉上了雙眼,他確實不太願意見到這種鮮血橫流的場麵,對於能不能打的贏,他還是有點把握的,否則他是絕對不會跟出來冒險的。
王賁倒是挺興奮,他是真想看看弩箭連發是什麼效果,畢竟訓練是一回事,實戰又是一回事,好不好用,也隻有用了才知道。
就在兩翼騎兵們列隊進入百丈範圍後,王賁便下令準備射擊了。
一個騎在馬上的二五百主在得令之後,扯著嗓子用銅皮喇叭喝道“全軍準備抬弩一列射二列射。”
此時的戰車也已經到了近前,開始加速了,雖然看到了對方的羽箭,但他們也不會停下來,畢竟從羽箭的密度上來說,根本就不足以造成什麼過大的傷亡,一輛戰車上,除了駕車的一人外,還有兩人,一個是戟手,一個是弓手,這也僅是輔助,戰車要的是車與馬對敵陣的衝擊,哪怕羽箭再多一些,他們有所損傷,依然不會停下,就算是駕車的軍士的重箭,其餘兩人也是可以接替的,從功能上說,這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戰車還好點,畢竟也就百餘乘,但秦軍的弩箭卻苦了騎兵,剛才一輪羽箭,他們是沒當成一回事,也就是百餘人中箭而已,從距離上可以看出,秦軍用的是弩箭,威力雖大,但射擊速度不高,隻要他們到了弓箭的射擊距離,他們便可以還擊了,一但他們還擊,那可就是數千支羽箭,憑這點秦軍,還真消耗不起。
可讓騎兵們沒有想到的是,僅僅一個呼吸過後,又是一輪羽箭射了出來,直到四輪羽箭過後,他們才知道,這一仗恐怕有點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