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秦國婿!
陳玄和幾個領頭的到了隔壁院,隻見這裡的柴房大門緊閉,上麵還插了不少的羽箭,一眾人等把這裡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怎麼回事?”陳玄不禁的問了出來。
一個百將答道“陳校尉,方才兄弟們在此搬動柴火時,發現這裡牆下有暗洞,明顯是夾牆,不待我等查驗,夾牆內的人便破牆而出,好在兄弟們手腳不慢,否側定有死傷,如今三人就在屋內。”
說起來,蒯徹三人也算倒黴,柴房這裡堆滿了捆紮好的柴火,按理,即便是搜拿也尋不到他們,可誰知道,這幫秦軍什麼都不乾,還偏偏就挑柴火拿,最終把夾牆內的洞口給發現了。
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那就隻能來個先下手為強,所以石虎和月蕨才突然暴起從夾牆內出來,但他們也沒想到,這幫秦軍動作之快,竟在瞬間便逃出了屋,兩人倒是追了出去,還和對方十餘人打了起來,但不過數息時間,他們兩人便又被對方的羽箭給射了回來,直到現在,雙方出現了這種僵持的局麵。
屋內,蒯徹不知道該如何了,他們聽到隔壁有動靜就躲了起來,直到現在被上百人給圍在了這,這是他絕對沒有料想到的情況。其實,彆說他了,就連石虎都挺鬱悶的,他又何曾想到會有這麼多秦軍把自己堵在這裡。
秦軍全帶弓,這也是他們沒有料到的,要說平常的軍卒,至少石虎和月蕨兩人還能出去拚殺一陣,現在哪裡敢出去,但凡出去,定會被射成刺蝟,關鍵自己還殺不了人,連臨死墊背的人都拖不上一個。
“石大哥,蒯先生,我們該如何?”月蕨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隻能問及兩人。
蒯徹一時無言,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石虎同樣如此,這個問題,他們回答不了,對於如今的他們而言,即便是殺出去也並無任何意義。
月蕨又問道“難道我們就隻得坐以待斃不成?”
石虎無奈的言道“如今,恐怕隻能等下去,看有何變化,若是冒然出去,除了身死,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此時,便聽門外有人喊道“裡麵的人聽著,隻要你們放下手中的武器出來,我們不殺你們。”
陳玄剛說完這話,泱又說道“給爾等十息時間,倘若還不出來,便放火燒屋子了。”
陳玄轉頭望向了他,尤為不解的對其問道“有這個必要嗎?”
泱湊到陳玄耳旁小聲說道“方才末將問過,這裡麵的人非是軍卒,像是墨家遊俠,此等人,若擅攻,實為不智。若非方才下麵幾人腳下快,說不得已有傷亡,陳校尉,還是小心為上。”
屋子內,三人還真怕秦軍放火逼他們出來,真到了那時,他們可就當真活不了了,現在至少還有活命的機會,所以蒯徹在思慮了一番後,便對二人說道“你們暫且在此,我先出去,若有變故,你們再殺出去也不遲。”
月蕨拉住蒯徹道“蒯先生,你不能出去,秦軍的話焉能信之。”
反倒是石虎一禮後言道“蒯先生,若是你亡了,石虎即便是拚了性命也會為你拉上一人同行的。”
蒯徹乃文士,一般而言,他這種身份,軍卒是不會做出戧殺之事來的。不管對方會如何,至少不會第一時間要了他的命,而蒯徹又是個辯士,由他出去是最好的,畢竟他可有張三寸不爛之舌。
蒯徹撥開了月蕨的手,走了出去,雙手拉住門框,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拉開了門。彆看蒯徹心意已決,但心中的不安與害怕還是依舊存在的,這可不是說不怕就不怕的,他也擔憂一開門便成了活靶子。
秦軍還算是守信,沒有對蒯徹做什麼,陳玄打量了他一番,見他一身布衣,像是個讀書人,雖然嘴上有點小胡子,但一看就知道年紀並不大,說不定比自己還要小呢。
所以陳玄跟著就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
陳玄可不是隨便問問的,通過那個帶路的仆役,他知道,這裡很多宅院都是沒人的,要是蒯徹一人,這還好說,可這裡還有兩個遊俠,這就說明,這處宅院並非是他們的,加上今天一戰下來,戰場上出現了楚墨遊俠的身影,陳玄必須要問個明白。
蒯徹知道眼前問話之人是這裡的領軍,便拱手一禮說道“吾乃趙國武安君門下辯士蒯徹,同屋之人,一人乃武安君門下死士,一人乃齊國遊俠,我等在此隻因躲避追拿,皆因我等刺殺了韓倉。”
陳玄還是知道什麼是辯士的,辯士就是謀士,就是靠辯論說服和出謀劃策來謀生的士,他們還有個稱呼叫做說客。
如蒯徹這樣的士也算是貴族,隻不過和其他貴族還是有些區彆的。貴族一共有四等,天子,諸侯,大夫,士。士和這三種貴族的區彆在於天子和諸侯還有大夫都是有地盤的,這些真正的貴族是有領地,有封地,有封國,封邑的,而士是沒有這些的。
他們有的隻是一個貴族身份,想要往上爬,那就需要些本事了,他們中很多有才學的人就是靠出謀劃策,耍嘴皮子遊走於諸侯權貴之間的。
陳玄點了點頭道“隻要你們能證明自己不是楚墨遊俠,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這位將軍,倘若我等是楚墨之人,焉能在此逗留,將軍有此問,想來定是遇到了楚墨之人,若在下想得不差,他們定在城外現身了,畢竟邯鄲誰都知曉守不住,再者,我等身份大可問及於知情之人。”
蒯徹這番話陳玄還是信的,畢竟身份一問便知,這可做不了假,加上蒯徹言語間並沒有多餘的考量,眼神也並沒有閃避過,應該說的就是實話。
陳玄接著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們,叫他們出來吧,交出武器就行。”
石虎和月蕨確實沒有什麼更多選擇,隻能出來上繳武器,走一步看一步吧。
陳玄見月蕨時,還真有點驚訝,月蕨恐怕連二十歲都不到,肯定不是蒯徹所言的遊俠,那她就是死士,他反正是很難想像這個年紀的女子是如何能成為死士的,等他見到石虎時,瞬間便失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