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
我和王球都沒有回答,小黑的假設讓我有些害怕,挖墳本就已經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是大不敬!而這氣氛早就開始變得詭異,待會兒要發生什麼都有可能。要是一會兒挖開了棺材,裡麵什麼都沒有我們該怎麼辦?我心裡祈禱待會兒怎麼也能在裡麵看見劉剛腐爛的屍體或是一堆白骨,短暫的祈禱過後我的心裡突然一緊。
不對啊即使看見了他的屍體又有什麼用呢?那劉剛的鬼魂不還是在外遊蕩?我突然有了一種更為可怕驚悚的猜測,王球小黑看見的可能是其他東西!萬一那個鬼魂不是劉剛,是小黑王球看錯了?他們都隻是看了一眼怎麼就能確定那就是劉剛呢?我們的所作所為簡直太過愚蠢可笑完全是在浪費時間,挖墳根本毫無意義
王球突然大喝一聲“乾!”
拿著鋤頭對著棺材就是一頓亂敲,棺材的一腳已經被砸出了一個大洞,小黑鱉了一口氣,把鋤頭伸進去往回一拉,棺材蓋被拉了出來。
劉剛的屍體正安然無恙的躺在裡麵,就像是和活人在棺材裡睡著了一般。沒有一絲死亡的氣息。
王球見這一幕趕忙往後退了兩步喘著粗氣說到”見鬼了見鬼了,我剛才見他就是穿的這身衣服!他不會真沒死吧?“
“你確定嗎?”我一把拉著王球來到棺材邊確認,王球的的堅持讓我鬆了一口氣,可以暫時打消那個可怕的想法。
“他死了”
小黑正站在墳前拿著手電筒非常仔細的看著裡麵的劉剛。
棺材板和衣服被掀到一邊,他的身上全是一些細長不一的抓痕。劉剛臉部已經開始浮腫,雖然表情安詳衣服卻早已破爛不堪,露出的皮膚沒有一處能入眼,全是抓痕和傷口。胸前一大片皮膚已經結痂,
“這也太詭異了吧”王球轉過頭不願再多看一眼。
小黑則變得越發好奇,眼裡的恐懼逐漸消失,反而是離得更近更仔細的觀察著。
“這抓痕怎麼像是他自己抓的?當時他死的死時候也沒聽說有傷口啊?“小黑說著繼續用鋤頭擺動屍體,我們發現劉剛的手指甲全都殘缺不已。有的已經完全脫落,掉在棺材一腳毫不起眼。
“你是說這是他自己抓的?”
王球看了半天也點了點頭附和小黑的猜想對我說到“我覺得有可能,他身上的傷可能是自己後來挖的,絕望的棺材裡換成誰都會發瘋的”
我聽著兩人的假設猜想感覺頭皮發麻,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絕望和恐懼啊假設劉剛下葬後又活了過來,發現自己身處棺材還長埋於地下,麵對這種可怕的絕望他隻能用手挖著棺材板挖著自己的身體來發泄恐懼,或許正是靠著這種發泄這種自殘的痛苦才能讓絕望的劉剛保存那最後的求生欲望。
“我們還是走吧實在是太嚇人了”王球不願再多看,拿起鐵鍬退到了一邊。
“走吧,回去再商量吧”
我拿起鐵鍬將蓋子重新蓋了上去,與小黑一起往這棺材上澆土。
“臥槽!”
我突然大叫一聲,失去重心腳底一滑往後倒了下去,還好我是往後沒掉到棺材上。借著王球的掉落的手電筒我清楚的看見劉剛此時根本沒躺在棺材裡,他正蹲在一旁撿著剛才燒去的紙錢。
“我看見他了我看見他了!“我揮手示意王球把手電筒撿起來,又急忙拿出我的手電筒把燈光裸的打在劉剛臉上,他正抬頭直勾勾的看著我。
慌亂的看向身旁的王球小黑,怎麼倆人都沒動靜,我手電筒照射也沒發現人影,難不成還拋下我先跑了?我往外移了幾步突然踩到了王球的大腿,手電筒一照這才發現兩人居然都暈了過去,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心裡暗罵不好,慌亂的拿起鐵鍬木棍站了起來,手電正對著麵前的劉剛,今晚隻能硬碰硬了。
“彆怕,求求你不要走,隻有你能幫我了!”劉剛一臉哀愁,突然半跪在地祈求我不要離開。
哪會想得會是如此場麵,這虛無空靈的聲音傳到耳邊,我愣了一會兒,看他瘦弱的樣子其實對我好像沒有多大的威脅,倒是我手裡拿著鐵鍬鋼管的模樣像是個野蠻人。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還纏著我們乾嘛?”我不敢放下戒備,依舊死死的盯著劉剛。
“我也有我的苦衷,你能不能先把鋤頭放下,大家同學一場,我慢慢告訴你”劉剛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