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剛說一半,一獵戶衝上前去就是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男子不敢動彈隨即又有幾人上去把他圍住一陣拳打腳踢
“傷是你打的,你說是還是不是?”小黑父親舉槍頂在了男子頭上。
他現在已經渾身是傷,頭被打破滿臉都是鮮血,男子奮力睜開眼看著小黑父親支支吾吾的說到“是是黑哥說的對,就是我打的與他們無關”
我看著男子重傷瀕死的模樣其實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其實沒做錯什麼,隻是麵對小黑父親想要活命隻能認栽,就算讓他當下自儘他也毫無辦法。
“好!既然是你打的,鄉親們也聽見了就按你說的辦,抵命吧!”
想不到小黑父親真是這般凶狠果斷,我還麼反應過來他就拿起一把丟到了男子麵前。
王球那見過這世麵啊,隻覺得心裡一陣痛快喜悅爽到極致。簡直是對小黑的父親佩服的五體投地感激涕零。
“夠了!錯了就要認,他的後事和家裡的安置費全算在我頭上,大不了我把房子賣了,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父親說完瞪了一眼小黑父親,走到麵前拉起了跪地男子。
男子握著父親手臂看著父親臉龐許久突然驚叫一身暈了過去
“我說張哥,這你就彆摻和了,用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交給我,你還是去醫院看看老姐姐,這兒的事情我來處理可以嗎?”
“老姐姐?”
我心頭一驚震,滿是驚恐的看著小黑父親久久不能釋懷。
難不成父親還與小黑父親有過來往?他說話的語氣怎麼突然就變了一個腔調,與先前對比完全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種語氣我怎麼聽都感覺像是像是在和瘋子說話
說到母親時父親的表情明明顯有些動容,他站起身來走到爺爺身邊,扶起爺爺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至始至終父親依舊沒有多看我一眼。
爺爺臨走時看了看小黑父親,微笑著點頭謝過,又轉頭對著我笑了笑轉身便和父親一起離開了。
小黑父親目送二人遠去,我還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父親攙扶爺爺從人群中逐漸遠去,記憶中好像很久很久他們都沒有同時在一起出現過了。
小黑父親踢了兩腳暈厥的男子,吩咐手下把他拖到一邊。他又從包裡掏出一疊錢丟到老婦人麵前,一句“滾”脫口而出,老婦人眼神不再留戀棺材裡的老頭,撿著錢對小黑行了個禮說著謝謝轉身便迅速離開。
就還留下兩個老頭跪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們走也不是想說話也不敢開口,隻能保持著一種祈求的目光一直看著小黑的父親不敢有所動作。
小黑父親點起一支煙來瞪著兩人“你倆還不走等著領錢?”
倆老頭一聽此話終於放下心來,千恩萬謝接連磕頭這才站起身來一股腦跑了出去。
小黑父親驅散著人群散去,又吩咐手下把棺材抬走,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是要隨便找個地方把棺材和屍體一起燒了免得再看見心煩,我看著人群將麵前棺材抬走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這裡麵躺的老人昨日看來雖然畜牲不如但他到底也算個人啊,年輕時候或許也是一個熱血青年,家中現在也一定還有妻兒子孫,可就因為今天的事情連個全屍也保不住未免有些太殘忍了吧。
“彆猶豫了,今天如果我們陷入絕境躺在裡麵的一定就會是我們其中一個了”小黑看出了我的顧慮走上前來為我點起一支煙開導。
我剛對他說聲謝謝想與他交流一下這些事情對錯是非小黑的父親卻突然走到了我麵前,又遞了一支煙給我。
“這老家夥身體本就不好,死不死也沒幾天了,前些日子來我這兒買過幾次藥,還以為他是想去望春樓再風流風流好歸西,沒想到卻是做這事,你們也彆在意,他這年紀吃了這藥沒了精氣也恢複不過來死的更快,不是你們的錯,晚上來家裡吃飯去去晦氣”
小黑父親一口氣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旁劉姐,又踢了小黑一腳把槍奪了過來罵了他兩句,這才帶著小黑回家了。
離彆時小黑還是怕我們不來,特意囑咐我和王球一定要來家裡喝喝酒去去晦氣。王球滿心歡喜一口答應保證不會失約,我則一直沒有表情隻是呆呆的看著小黑點了兩下頭。
很快大家都走了,我卻還是站在原地久久沒有緩過神來,其實並不是因為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此刻我已經不在乎昨晚的事情到底誰對誰錯孰是孰非了,而是我很不理解剛才父親拿刀時發生的變化,父親的眼神在當時變得太過冰冷無情,他眼裡表情中蘊含了太多太多東西,感覺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讓我都覺得太過陌生。
在那幾秒的瞬間我清楚的感覺好像我突然不認識父親一般,他的模樣好像都發生了些許細微的變化,我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種迷亂的感覺,但是我能確幸一點。父親剛才的那種眼神表情完全不會是做好以血債抵命的模樣,他更像是做足準備將要殺人
他那種凶狠是我從小到大從未見過的目光,一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