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
全都是未曾見過的陌生麵孔,這些家夥看上去一個個的都感覺有些凶神惡煞麵色冰冷的模樣,我還沒來得及詢問身邊的王球這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兒就見啞巴握著木刀衝了過來。
啞巴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焦急,仔細看他的眼神我還發現這家夥莫名其妙眼神裡還多出一份絕望。
啞巴渾身有些發抖,他又再次對著我們大家做出了一個比刀割喉的模樣,轉頭看過人群一樣他便舉刀朝著喉嚨刺了下去。
我還在懵圈狀態倒是王球難得一次眼疾手快,一腳就把啞巴踹到在地手裡的木刀也摔落一旁。
“你這人一天莫名其妙尋死乾啥?好死不如賴活著不好嗎?”王球罵罵咧咧一句破天荒丟了一支煙給啞巴。
熊子和花子見我身上全是血跡應該是想過來對我安慰詢問,但他倆一個不留神看了一眼身後的血泊屍體還沒來得及走動便已經相互攙扶吐了出來。
王球看著熊子不成器的模樣罵罵咧咧說了句沒出息便把手裡的煙盒丟了過去,眼神跟著煙盒我看了一眼熊子和花子,熊子現在哪兒還有什麼力氣抽煙緩解啊,要不是花子把他攙扶著他都快吐到地上去了。
餘光掃視之餘我發現了牆壁縫隙居然有一張破布,走上前去一把拉了出來這才發現這破布居然有七八米那麼寬大,我把這破布全給扯了過來順勢就蓋在兩人身上借此擋住視線,好歹這也是有點兒隔閡了,雖然還是蓋不住那股越發濃烈的血腥味那也比裸的麵對要強。
剛準備的走的時候花子還從裡麵把頭探了出來問我待會兒要不要幫忙,我當即便對花子笑過拒絕搖頭表示不用。
先前連婦女小孩我都殺了還有啥可怕的?你一個女的危急關頭還要幫忙留我們熊哥一個人在哪兒吐那也太不仗義了把,況且我們三個見得稀奇多了要是還需要你一個女流之輩幫忙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我轉身走回小黑王球身邊時發現啞巴已經不狂躁了,他變得格外的平靜正獨自一人靠在牆邊默默的抽著王球丟給他的香煙。
我也跟著倆人把煙點起不禁問到“今天這場麵可是有點兒大啊後麵的屍體你們也看見了,怎麼感覺你們一點兒也害怕啊?你們這是嚇傻了還是早就看習慣啦?”
帶著打趣的味道我對倆人提出疑問,本以為能聽出個所以然來沒想到卻是換來了王球這家夥的一陣白眼。
王球有些不搭理我,眼神鄙視完後他看著麵前人群一直未有動作又漫不經心的抽了兩口煙這才回過神來對我說到“死幾個人又怎麼了,小時候我和你出去經常遇見死一窩的什麼場麵沒見過?這麼些年了老子早就有了心理防線了!”
我“哦”了一聲便看向小黑看去等待他的說法,其實我對王球這個答複還是保持高度懷疑意見的,這家夥從我記事起但凡有稀奇的事情發生就總得往我不堪回首的童年掰扯,我本來就對以往小時候的事情記不清楚甚至到現在也沒有什麼特殊印象,而一直深究過去的事情隻會讓我堆積越來越多的謎題不解所以乾脆每次王球這樣胡說我都隻能選擇勉強接受讓這家夥借此搪塞過去,我其實心裡還是有些畏懼的,說實話我對此一直都是有些不安甚至帶有畏懼的,要是那天我真的突然問起以此較真較真,萬一運氣好還真給我找出點兒蛛絲馬跡了那可沒真沒啥好日過了,這東西就是一個深淵無底洞,要是陷進去了那我可不敢保證這輩子啥時候能找出真理從這深淵謎題再走出來了。
小黑見我對他來了興趣先是輕微的笑了笑然後還是把頭轉向了人群借此逃避,我本來以為看這架勢這家夥也是不願分享。沒想到兩口煙的功夫小黑就把頭轉了回來莫名其妙對我說了一句“張寂我怎麼覺得咱們來到這裡你整個人就有些變了呢?要是換做往日我所熟悉的你,今天不該是如此冷漠鎮靜啊”
“我冷漠了嗎?”我不禁對自己反問了一句,好像小黑說的也有道理,要是換做往日我看見這麼多人無端死去心裡肯定大發善意上前勸解,至少我不會允許在我眼下突然暴斃這麼多的人,哪怕他們都是殘疾對自己無關緊要我也會拚近權利吧,可當下我變得如此冷靜甚至有些冷血確實有些超乎常理,不過我總覺著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誤殺了那名婦女過後心裡再次燃起的新新情緒把,可能這也算是一種成長蛻變嘛,總之我人到目前沒什麼大的問題不就得了,乾嘛還要花費力氣在這些心底猶豫上麵耽擱
莫名發現自己好像突然變得不是那麼猶豫了,就好比我真的就突然長大了一般,忍不住我又往嘴裡遞送了兩口煙釋懷。
“你在笑什麼?”小黑突然的問起將我從自我喜悅裡扯了出來,我聽聞急忙又摸了摸自己臉頰,臥槽!果然如此,怎麼又是莫名其妙就掛上笑臉了,真是奇了怪了今天,連表情都不受控製了,真想現在有麵鏡子好好看看自己莫名笑起來是有多麼帥氣。
見我恢複表情不語小黑接著又回答起了問題,他一邊抽煙一邊無關緊要的跟我說起“其實我原來小時候跟隨父親上山時就看見了太多數不清的死人,那時候好像是山裡鬨饑荒隨處可見都是屍體腐肉,不僅如此我運氣好還撞見過一次人吃人的場景,現在想來或許那才算是我內心深處最為恐懼的經曆吧”
小黑說著我看他嘴角抽動了兩下,要是他沒有吹噓那當下場麵與他以往經曆想比確實不值一提,想不到嘛小黑居然還有這種不曾說起的稀奇經曆,這樣倒也好免得我還擔心大家心理防線問題,要是待會兒真發現什麼意外出了是非,我們幾個又能像往常那般從容麵對了。
丟掉了煙屁股我看向門口黑壓壓的人群開始仔細搜索,沒看幾眼我便發現了剛才踢我踹我的那個男子,我低頭與小黑王球輕言幾句暗暗提醒,要是待會兒真打起了那還是老規矩,先把那家夥收拾了再說,咱們就按著他一個人錘,哪怕他不是開頭炮也得幫他當作殺雞儆猴的雞仔使勁折磨。
王球扭著脖子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這家夥當即便就朝著人群走了過去,還好啞巴見狀奮力又將王球給推了回來。
王球舉手想要抽打啞巴被我攔下,我知道這家夥想給我出氣但也不至於如此著急嘛,身處異地咱們還是要懂些規矩,這些鄉裡鄉親都不認識要是先動手把人給打了那不管什麼結局都會對我們不利,還是得對方先出手才能反擊。
啞巴此時又開始變得狂躁了,光是我都攔下了他三回赴死的舉動,我是真的好奇啞巴為什麼看見這些人會變得如此畏懼,他的表現就像是現在不死那等到待會兒自己連死的資格都會被抹去似的。
我見啞巴礙於表達問題變得更是焦急看了看地上不斷蔓延的鮮血靈機一動便對啞巴說到“你就彆在這兒張牙舞爪了,我們也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意思,趁這些家夥還沒動作那乾脆就用手沾血,長話短說寫下你想表達的意思吧,對了你會寫字嗎?”
我剛問出口就見啞巴雙眼冒光的蹲下身去,這家夥難不成還真受過教育啊?我滿還期待的半蹲不再警惕人群看著啞巴用手沾血有些吃力的書寫,我還以為啞巴要寫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呢,沒想到他在地上搗鼓了半天也就隻是話裡一個小人然後就不再繼續了。
我撈著腦袋實在是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小黑正好低頭一眼沒過幾眼他便一臉嚴肅的對啞巴問起“你是想讓我們快跑?”
啞巴終於欣喜的點了點頭,隨即他卻又看向人群滿是失望的搖了搖頭,他再與我對看一眼終於又再次用手沾染了血跡,這是這一次他什麼也沒畫出來,這是在這兒小人脖子上畫了一橫然後整個人便呆坐在了原地。
小黑把煙頭丟掉又看了看煙盒一人給我們分發了一支,我看著啞巴抽煙這表情感覺就像是臨死之人將要上刑場時候最好吃飯的表情一般,剛想要問起就見小黑拉過王球將我們幾人彙聚到一起然後看了一樣熊子花子小聲說到“他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他是認為我們哥幾個今天是走不出去了,可能一開始他們就沒想過要走出去,啞巴能幫我們收拾那個變態同伴沒有對付我們應該就是犯了什麼大忌,剛才他們一個個爭先恐後自殺可能也是想讓自己輕鬆一點兒減輕痛苦如願了斷,他是想告訴我們要是現在再不死那待會兒連自殺都會沒了力氣,等待我們的結果一定會比死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