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赫然是瀛洲的大長老。隻見大長老一臉陰沉,走進丹塔的廢墟之中,良久,突然眉頭一皺。
“地火脈靈不見了,上三層的丹藥也早已消失,傳令下去,開啟大陣,封鎖瀛洲,任何人不許外出。”
眾人聽到,心裡頓時掀起滔天大浪,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有人敢做出這樣的事,而且還毫無遮掩,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分明是在打瀛洲的臉。
此時,始作俑者的尚齊早已恢複江河舟的形貌,並且回到了江河舟的洞府。推門而入,何瑤早已等在了那裡。
“你到底是誰?”何瑤緊緊地盯著尚齊的眼睛。
“我是江河舟呀。”尚齊淡淡一笑。
何瑤眼睛裡閃過一絲黯然,漸漸地濕潤了起來“他還活著嗎?”
“我活著,他就活著。”既然何瑤已經懷疑了,就沒必要再隱藏了。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拜入瀛洲,一起修真,他的一切我都很清楚,他不是壞人,沒乾過壞事,求求你放了他吧?”
“我說過,我活著他就活著,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何瑤再次看了看尚齊,道“我在這裡,他們更不容易懷疑你。”
“隨你!”尚齊輕歎一聲,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如此癡情,這個江河舟也算好福氣。
尚齊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盤膝坐下,開始審視自己的修為,由於時間匆忙,剛突破的那一瞬間,沒來得及細看。
隻見五角蓮台上,多了一枚赤色的元丹,上麵不時地跳動著一絲絲火焰,沒想到一條地火脈就達到了巔峰的境界。
“炎火,”火尚齊心念一動,手上出現了一條迷你火焰小龍,對著房頂發出一聲低沉的龍吟。
外麵,整個瀛洲都已經炸了鍋,有人在彭波的洞府內,找到了正在昏迷之中,且被層層封印的彭波,頓時引起了嘩然。
原來凶手曾經離他們如此之近,竟然幻化成了瀛洲大師兄,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麵前,這對瀛洲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羞辱。
彭波醒來以後更是羞怒交加,當日連對方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楚,就被揍暈了,得知後來發生的事,驚得下巴都快點下來了。
凶手一定還沒有來得及離開,瀛洲上下開始了一場嚴厲的篩查行動,不放過每一個可疑的人。
江河舟的洞府這幾日來,已經來了好幾波人不停地調查,不僅是他,最近一段時間所有外出過的人,都被一次又一次地盤問。
然而在何瑤的配合下,都有驚無險地過去了,彆人可能會認錯,但是一個女人是絕對不會認錯自己心愛的男人的。
最終這件事就成了壓在所有瀛洲修士心頭的恥辱,揮之不去,偷走仙丹也就罷了,竟然連瀛洲無數年來積聚的地火之靈一起帶走了。
沒有了地火之靈,煉丹的效率就要大打折扣,再次凝聚出地火之靈,要更加困難,說不定還要請一直閉關中的太上長老出手。
就在瀛洲內部亂成一團糟,想方設法要揪出凶手之際,外麵遼闊的海域裡,東海各派外出的弟子,紛紛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一開始還沒有引起各方的注意,畢竟修真路無常,本就充滿了凶險,大部分人都是走不到頭的。
但當數量一多,尤其是幾個天資非常不錯的苗子魂燈熄滅以後,東海終於不能再保持淡定。
種種跡象表明,有一股特彆針對東海的勢力,已經悄然發起了行動,雖然不明白他們的動機,但是接連的弟子失蹤,似乎在預示著事情不簡單。
隻是暗影刺客來去無蹤,即便偶爾有行動失敗的,也都從來不讓自己留下活口,東海上空籠罩了一層陰雲。
……………
東海深處一座無名小島上,幾道人影先後出現。
“風大哥,有少主的消息了嗎?”一個中年黑衣女子,望著遠處的大海,擔心地道。
女子叫雨霖鈴,暗影雨堂負責人。
風隱搖了搖頭“少主做事,從來不循常理,我們照他吩咐的去做就是,重點留意雲雨宮的動靜。”
“東海局勢複雜,我擔心少主,萬一有什麼損傷,在這海域上,我承受不起。”
“暗影親自選的人,應該錯不了,我相信他足以應對眼前的局麵,我們就耐心等他的消息吧。”
……………
柳生無臧看著眼前瀛洲的海域,眼睛裡露出一絲凝重。夥計靠著自己特殊的天賦追蹤可疑氣息,竟然一路來到了瀛洲。
“那人若不是瀛洲的人倒也罷了,但若真是瀛洲的人,該如何去處理?”柳生無臧輕聲說道。
“主人,我們東海,雖有一些小摩擦,可大的方向向來都是鐵板一塊,我敢肯定那人絕對是易形化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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