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現在可以知道的事情大概就這麼多,其他等你覺醒後自然會清楚。”
廚師明擺是要結束話題,白潼也不好在繼續詢問,想了想還是好奇地說:“額,廚師先生,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事?”
自己和他素未謀麵,還霸占著他認識的人的軀殼,他怎麼也不會是出於好心說這麼多吧?
廚師沉吟片刻說道:“我自然有我的私心。”
說著他歎了口氣:“我希望通過這些話,能讓你們這些還未成長起來的夢旅,對夢境有個正確的認知。這裡不是虛幻的世界,而是完全真實的。許多菜鳥夢旅因為在夢境中死亡現實卻不受影響,而把這裡當成可以隨意破壞的地方。”
說著他有些傷感的看了眼白潼或者說是橘貓西菲:“西菲的父母就是在她兒時被夢旅害死。”
話音剛落,白潼的貓爪突然不受控製的攥緊,心中湧出濃濃地哀傷,白潼有些恍惚,這是宿主西菲傳給她的感受嗎?
“我不會的。”片刻後,白潼堅定的按住胸口,那種哀傷的感覺才慢慢淡去。
“但願如此。”廚師不置可否,想了想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圓盤,遞到白潼麵前。
“這是?”白潼好奇的打量這圓盤,這是枚巴掌大的銀色圓盤,質地光滑能隱約地看到她的倒影。
“拿著吧,這是我偶然得來的空白夢盤,我現在的程度已經不需要使用它。而你可以利用它做出許多夢旅做不到的事情,等你覺醒後就能開啟它了。”
“可是,這個夢盤有什麼作用?”白潼疑惑的接過夢盤,驚訝地發現觸碰到它的瞬間,夢盤就化作一道銀光,融入了自己的手掌中消失不見。
“這塊夢盤果然很適合你,就連我也不能讓它化為流光和靈體完美融合。”廚師在一旁讚歎不已,白潼卻哭笑不得,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應啊?
廚師還是閉口不答,一副不可說,不可講的模樣。然後指節敲了敲桌麵:“你該走了,你的靈體占用宿主軀殼太長時間,也會消耗宿主的體力。”
白潼無奈地說“我是想離開這裡,可我做不到啊。”
廚師敲桌的手指微微一頓:“沒有覺醒的夢旅不能自主離開夢境,是我考慮不周了。”
然後他歉意的看著白潼“我隻能強製讓你離開這裡,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忍。”
還不等白潼回答,他的手掌就輕輕地拍在白潼頭上,好似輕撫一般,可白潼感覺到的是,一隻巨手正狠狠的碾壓著她的頭顱,讓她頭痛的幾乎要爆炸!
這叫有點疼嗎?你是不是對有點這個詞有什麼誤解?白潼疼的眼淚汪汪,然後眼前浮現出一條似曾相識的白色通道,通道若有若無的吸力傳來,拉扯著她軀殼內的靈體。
白潼強忍著疼痛對廚師問到“下次我再做夢,我還會回到這個女孩身上嗎?”
廚師搖頭“我給你打了標記,以後你還能降臨到這個世界,但不會再降臨到西菲身上。”
那真是太好了,這種痛感我再也不想經曆了,白潼呲牙咧嘴的舒了口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大叔,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我總感覺在哪見過和你類似的人?”
“我叫安德魯,是這裡的守護者。”
話畢,安德魯一揮手,白潼就感覺自己剝離了軀殼,飄入白色的通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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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西菲?”安德魯為穿著校服的白貓倒了一杯飲料,關切的神情和剛才冷漠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沒事,剛剛那位夢旅降臨的時間不長。”白貓柔聲說道,卻還是虛弱地咳嗽幾聲。
“這些可惡的夢旅,總是擅自降臨到你身上,總有一天……。”安德魯眼中劃過凶光,卻被西菲製止住。
“安德魯,請不要和那些夢旅敵對,那些強硬派的組織會毀了你的。”
安德魯凶狠的眼神變得無奈“我並不怕他們,隻是害怕連累到你。放心我不會那樣做,隻會看著那些夢旅們自相殘殺。”
白貓安撫著他的手一怔“自相殘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
白貓綠色的眸子折射出恐懼:“你把那塊可怕的夢盤交給了剛才的夢旅?”
安德魯沉默著點頭,白貓眼中的恐懼逐漸化為淒涼“如果讓金色黎明知道這件事,他們的怒火怕是會覆滅我們整個世界。”
安德魯冷笑“他們不會知道的,那塊夢盤和那個夢旅完美融合,在覺醒之前她無法拿出,等到覺醒後她明白了夢盤的意義,還會告訴那些該死的夢旅組織嗎?”
說著他眼睛如惡狼般冰冷的一眯:“那些夢旅們,也該付出一些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