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
牧武暗暗咂舌。
海波東瞥了牧武一眼,淡淡道:“不然你以為呢?”
“老夫的玄冰龍翔可不是吃素的。”
“……也是。”
牧武點了點頭,露出了然神色。
如此浩蕩的攻擊,要是葉夕水他們什麼都沒留下,那才是奇了怪了。
“對了,玄子呢?”
牧武左顧右盼,終於想起了什麼。
“這……老夫也沒注意,不過這不應該問你嗎?”
海波東說道。
他的眼裡隻有龍逍遙和葉夕水兩人,至於玄子那種菜雞算個啥。
他從頭到尾,就沒有關注過。
牧武:“……”
聽著海波東的話,牧武沉默了。
他看著眼前空蕩蕩的一片,猜測道:“這玄子該不會是屍骨無存了吧?”
牧武記得葉夕水曾經用魂導器把玄子困起來了。
在這種可怕的能量侵襲下,被困住的玄子,說不定真的可能就直接沒了。
那種可怕的能量,連極限鬥羅都受重傷了,玄子又算哪根蔥啊。
海波東搖搖頭,道:“這誰知道呢,或許是死了,又或者是被葉夕水逃跑前收起來了。”
“反正不過是一個玄子而已,不足為懼。”
“龍逍遙和葉夕水都被我重創了,一個玄子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可少主交待的任務……”
牧武撓撓頭,有些苦惱。
這還是頭一次蘇禦交待的任務他沒完成,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麵對蘇禦。
“少主不會怪你,你隻管把心放在肚子裡就行。”
“少主雖然不喜歡邪魂師,但前提是保全我們自身。”
“你自己沒事就行了。”
“至於玄子,死了最好,沒死的話等他再次現身的時候直接乾掉就行了,多大點事?”
海波東隨口說道。
他是真的不在意,一個斷了臂的玄子,就算成了精了,也不過是菜雞一隻罷了。
等再過些時日,他恢複至準神境,那就更不用在意了。
總的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
“大祭司,你可真灑脫。”
牧武苦笑道。
海波東擺擺手,道:“是你小子顧慮太多了,你都跟了少主那麼久了,還不了解少主的性格嗎?”
“行了,彆擱這廢話了,隨老夫回去吧,看伱這一身傷。”
“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你可真好意思。”
牧武眼神一暗,有些羞愧,但轉瞬又握了握拳頭,道:“遲早有一日我會一雪前恥,擊敗葉夕水那個女人的。”
“屆時,我非得把她綁回去給少主暖床不可。”
“少主可看不上這種破鞋,她也配?”
“一個爛貨罷了,你當少主是你啊,餓到不挑食了?”
海波東白了牧武一眼,上去就是一巴掌。
“走,回去向少主複命。”
說著,海波東一把抓住了牧武,幾個閃掠,就消失在了天際。
……
……
數百裡外。
一處荒山。
空間震動,血光一閃,緊接著又是金光和烏光閃耀,兩道身影突然顯現。
這兩道身影一出現,便同時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嗚哇!x2”
兩人同時吐出一大口鮮血,鮮血中夾雜著冰塊,散發著道道寒氣。
“夕水,你沒事吧?”
龍逍遙重重地喘著粗氣,濃鬱的血腥氣息,從胸腔內直直蔓延至口腔。
這一次,他受傷很重。
海波東的玄冰龍翔可不是那麼好接的,更彆說,他還替葉夕水扛了不少的傷害。
沒有當場隕落,已經是他修為高深的體現了。
不過他也沒討得了好。
他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移了位了,渾身骨骼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最嚴重的是,海波東的極致之冰魂力,已經侵入了他的經脈和肺腑。
雖然不致命,但卻極為麻煩。
海波東的極致之冰魂力非常霸道,極難祛除。
會給他帶來不小的後遺症。
龍逍遙估計,至少數十年內,這極致之冰魂力都會一直折磨著他。
不僅是對他的身體傷害很大,就連他的實力,恐怕也會大大受損。
就如同當日之穆恩。
或許不及穆恩那般如風中殘燭,一吹就倒。
但也肯定是虛了不少。
一旦打起持久戰來,恐怕會後繼乏力。
再加上他年齡大了,身體機能本來就在下降。
這傷怕不是要跟著他一輩子了。
難受啊。
來時還是好好的,回來時五勞七傷,這回真的是吃了大虧了。
“哇!”
葉夕水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一落地,就結成了血冰。
白色的寒氣升騰而起,葉夕水的血眸中聚集著刻骨的殺意。
“該死的!”
葉夕水恨恨地罵了一聲,心中已經徹底記恨上了海波東。
她還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不僅落荒而逃,還落得滿身都是傷,而這一切,都是拜海波東所賜。
葉夕水恨不得把海波東抽筋拔骨,剁成肉醬。
可現實卻是,她根本不是海波東的對手,如果不是跑得快,甚至都要交待在那裡。
這讓葉夕水感到十分的憋屈。
“夕水,你還好嗎?”
見到葉夕水還在吐血,龍逍遙很是關心地問道。
葉夕水看了他一眼,道:“還死不了。”
龍逍遙鬆了口氣,道:“夕水,你身上這……”
葉夕水身上燃燒著金色的火焰,散發著濃鬱的光明之力。
映襯著葉夕水的俏臉,竟然散發著道道聖潔氣息。
這樣的葉夕水,龍逍遙何時見過?
一時間,竟然有些看入了迷。
葉夕水看著龍逍遙,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柔和,她歎了口氣,道:“逍遙,你是不是也很意外,我竟然是雙生武魂?”
龍逍遙點了點頭。
他不僅意外葉夕水是雙生武魂,更意外葉夕水的第二武魂是光明鳳凰。
兩種天生對立的武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誰能不吃驚啊。
葉夕水摸了摸龍逍遙的臉,輕聲道:“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是雙生武魂,不過這第二武魂,我已經藏了兩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