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盟之悶棍英雄團!
約德爾人的城門洞大約六米寬,十餘米長,因為時不時有商隊進出,所以城門的寬度是按照瓦羅蘭正常人類城邦標準設計的。平時容納二三十個諾克薩斯大漢沒有問題,而此時,先鋒小隊一百多人有一大半正亂哄哄擠在裡麵。
不是因為諾克薩斯人軍紀渙散,而是在攻城戰中,一旦攻陷敵方城門,就代表勝利女神已經掀開了裙角。城門更像一道心理防線,城門被破,往往預示著一場戰爭將以功方勝利走向結尾。
將軍功當做人生第一榮譽的諾克薩斯勇士們此刻就在這種思維慣性下蜂擁著跑向城門。
這群人中也有參與過攻城戰的百戰之卒,哪一次不是舉著巨大的盾牌,頂著城牆上無數的滾石檑木;哪一次不是卑微的躲在工程器械下瑟瑟發抖,祈禱著箭矢不要射在自己身上。
如此簡單就能到手的軍功,像極了夢裡幸運女神的微笑。
“簇蔟……”一些灰塵輕輕飄下,城門洞的壁頂先是發出了一些微響,在人聲嘈雜的環境中微不可聞。隨後毫無預兆的,整個城樓像是被泰坦巨人舉起雷神之錘高高舉起後猛力砸下,轟然聲中,城門洞整體塌方,數千噸的原木和石料瞬間將城門洞掩埋,本應承重的牆體碎如齏粉,巨大的垮塌激起衝天灰霾,數裡可見。勝利女神的微笑瞬時間變成了死神的獰笑。
遠處的德萊文看見勇士們撞倒城門的時候,很紳士的向隨軍法師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一會和自己一起進城,今晚一定能在幫德爾城的議事大廳內舉行慶功宴。當他看見整個城樓瞬間垮塌下來的時候,他的表情仿佛被一隻星尾巨蜥猛擊了胯下,手指中風一樣的顫抖。
天災一樣的變故瞬間掩埋了三十幾名諾克薩斯戰士,剛剛衝出城門的和正要衝進去的隊伍被截成兩段。一片廢墟之下沒有慘叫也沒有呻吟,稍傾,一股血水流溢而出,瞬間被地上的灰塵吸乾成為暗紅色的泥土。已經衝出城門洞的十幾名巨鐮手此刻被漫天灰塵激的灰頭土臉,布滿灰塵的肥腫的臉上兩隻眼睛好像缺氧瀕死的鱖魚嘴巴,張的老大。
他們看著巨大的廢墟,楞在當場,甚至沒有躲過一劫慶幸,其實他們大可不必有這種想法,因為再回頭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火球正向他們襲來……
德萊文整理軍隊翻越過廢墟的時候,首先看見的就是一個地麵巨大的放射狀焦黑印記,十幾名巨鐮手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麵,已經沒了呼吸。大部分都是蜷縮著的倒在地上,德萊文看的很眼熟,戰場上被燒死的人大部分都是這個姿勢。他們的皮膚焦黑乾裂,他們的重甲甚至在高溫下燒的變形。
不遠處一條河流正在靜靜地流淌,唯一一座石橋已經被約德爾人破壞。一個金發男子帶著幾個法師模樣的約德爾人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火係魔法師!德萊文心中暗暗叫道不好,約德爾人裡竟然有不俗的元素力量。諾克薩斯隊伍中的法師不用德萊文吩咐,撐起魔法護盾站在隊伍前麵揮舞著法杖開始吟唱,他們的護衛扛著厚重如門板的巨大盾牌護在他們麵前。對麵的法師團也在裝模作樣的準備著法術,那樣子看起來就像跳大神,一場魔法對轟即將打破河麵的寧靜。
突然,遠處的穀倉閃過兩點火光,隨後可怕的破風聲響起,德萊文本能的將兩名法師撲倒在地。兩枚巨大的鐵球呼嘯而至,一發打在魔法師護衛的舉盾上,強大的衝力將巨盾打出一個深深地癟塘,用身體死死頂住盾牌的大漢被震得口鼻流血,隨後軟軟倒下。
另外一發鐵球越過盾牌的高度,在諾克薩斯軍隊中打出一條血肉弄堂,至少三四名士兵被打的骨斷筋折。
如果不是德萊文反應快,這枚炮彈一定會將一名法師當場除名。
“轟轟”這時遠處才傳來兩聲巨大的共鳴聲。
“班德爾炮!”德萊文眼睛亮了,竟然是班德爾炮!這是約德爾人在瓦羅蘭大陸頂尖兵器排行榜上也能拿得出手的大殺器,超越蒸汽機械科技的最先進兵器。隻是不僅瓦羅蘭大陸少見,在幫德爾城也算是稀缺貨,對金屬的苛刻要求和對黑雪的依賴性使得它在戰爭中隻能驚豔一現。
“法師師弓箭手掩護!步兵強渡!”士兵們迅速砍伐四處可見的大樹紮成木筏渡過河流,班德爾炮的出現讓他們瞬間紅了眼睛。該死的約德爾人搞了這麼一個巨大的陷阱,加上魔法師的偷襲讓他損失了五十幾名精銳的士兵,不過隻要能把那兩門炮搶到手,這些損失都是可以接受的。
對麵的法師已經撤離了,象征性的丟了幾個初級魔法後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老貓一樣迅速向穀倉方向撤離。弓箭手射出去的箭矢和法術追在他們的屁股後麵留下一串無奈的痕跡。
此時,步兵已經開始度水了,小河十來米寬,清澈的河水仿佛能看見河底,這讓德萊文甚至在想紮木筏過河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遠處有有火光閃現,這次有了經驗的諾克薩斯人迅速臥倒,如果在天空中俯視的話,兩三百人同時撲街的景象一定非常壯觀。
鐵球帶著無奈的哀歎從他們頭頂滑過,砸向遠處的樹林,引發一陣撲簌簌的聲響。
德萊文受挫的信心又回來了,套筒鏡看向遠處的穀倉,兩隊約德爾人撤下炮位,正在嘿喲嘿喲的將大炮拉進穀倉。
“讓你們先跑一會,隻要諾克薩斯勇士過了河岸,一切就該結束了”德萊文的嘴角浮現一絲惡毒的笑意。
正在此時,河中異變突起,安靜的河水忽然有規律的打著旋,將正在河中間的木筏圈在裡麵,隨後一陣六芒星形狀的魔法光芒閃過。
河水猛地下陷,“轟!”一個巨大的水柱化作鯊魚模樣旋轉著帶著木筏衝天而起。隨後巨大的水柱散成漫天暴雨,傾覆而下。
首當其衝的幾個木筏當場化為碎木片,重裝步兵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冒著泡沉入河底,沉重的鎧甲本來是他們在戰場上的依靠,而現在更像是一道催命符。
巨浪又將後麵的一排木筏傾覆,好在離河邊不遠,上麵的諾克薩斯人踉踉蹌蹌的跑回了河岸。
一個矮小的身影在河麵上對著他們做了一個鬼臉,瞬間沉入河中。巨斧、標槍、弓箭、魔法在河麵上開了場聚會,可惜卻因為沒能邀請到主角不歡而散。諾克薩斯人泄憤般的向河中傾瀉著他們的不甘,出征班德爾城到現在,約德爾人的毛都沒撈到,卻損兵折將將近四分之一。
一輪發泄之後,河對岸竟然摸摸索索的爬出來幾個人,原來幾個重裝步兵落水後並沒有驚慌,沉重的盔甲讓他們穩穩的能夠沿著河床走向了對岸。
“萬歲!”看著戰友筋疲力儘趴在對岸喘氣,諾克薩斯軍隊不由歡呼了起來。
“嗖!”從水中傳來破風聲,一柄三叉戟電射而出,穿透一個倒黴鬼的腦袋後餘勢未了,向天空斜斜飛去。剛喊出的歡呼聲瞬間變成咒罵,而那個滑溜的約德爾水係法師,又消失在了河水裡,隻有巨大的漣漪和水暈代表他曾經的存在。
水係法師並不是以法術威力強大而著稱,除非到了高階,致命的法術並不多。不過到了利於他們戰鬥的地形,他們的威力堪稱恐怖,取之不儘的水元素將他們的消耗降到了最低,在水裡的來去自由,使得敵人隻能望洋興歎,一等一惹不起的滾刀肉。
德萊文看著茫茫河水,已經生不出憤怒的心情來,這麼多年來的戰鬥生涯,第一次看感到有心無力。
遠處穀倉的二樓,蓋老大拍著薩曼達長老的腦袋說道“哎,你看,早了呀,要是能等待他們半渡而擊,死的何止十幾個,不過那個法師倒是不錯,猥瑣的有很技巧,可惜了,隻能放一個中級法術就沒魔力了,他叫啥名來的?”蓋倫本來是想拍他肩膀來的,但是兩人身高差距太大,一巴掌差點把長老拍成腦震蕩。
“菲茲!菲茲!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拍我的頭,你這個粗魯的德瑪西亞流氓”薩曼達長老無奈的咆哮道。不過他的心裡這次是真的服氣了,原來準備安排在城牆上和諾克薩斯人硬拚的力量被這幾個小流氓換了使用方式,到現在竟然沒有傷亡一兵一卒。更重要的是他最為依仗的班德爾炮竟然能被諾克薩斯人硬抗下來,如果把法師和班德爾炮放在關隘的城牆上,估計現在諾克薩斯人早已經突破防線,殺向了班德爾城,而他們隻需要付出極小的代價。
看著三個聚精會神觀察著諾克薩斯人過河的德瑪西亞人,薩曼達長老想到後繼的計劃,忍不住為諾克薩斯人感到一陣蛋疼。
“也許真的如他們所說,這三個人是戰爭學院裡麵最優秀的天才……”薩曼達長老自言自語的說道。
遠隔千裡的戰爭學院,瓦裡忽然感到一陣惡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邊上的慎關心的問道“咋啦?痔瘡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