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盟之悶棍英雄團!
冰霜守衛使者奧巴馬站在人群前端,焦急的看向場上決鬥雙方,自從來了三個德邦小癟三,凜冬之爪的形式就開始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迅速滑落。
先是揭穿了冰霜守衛伏擊瑟莊妮,又騙的自己刺傷自己豢養二十多年的超階魔獸,那可是超階魔獸啊!自己花費無數時間和心血幫她邁過了超階這個飽含無數魔獸辛酸淚的關鍵門坎!可是呢?可是呢?被三個小癟三連蒙帶騙,不僅超階魔獸跟他們走了,自己也演砸了一場戲。
如果這一切可以換來凜冬之爪的五千將士,這所有代價都是值得的。到時隻要將這五千戰士全部消耗在和阿瓦羅薩的戰爭中,引起兩個部族的對立和仇殺,冰霜守衛再適當的煽風點火,弗雷爾卓德必將迎來冰霜守衛的時代。
又是那三個小癟三!提出高於自己五倍的價格來雇傭凜冬之爪的士兵,無奈之下隻能使出殺手鐧。每年培養十名冰魔法師啊!這種條件放在泛大陸上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讓國王陛下向你致敬了!
廓吉雅當然不會拒絕!沒有任何人能拒絕這麼優厚的條件。眼看任務就要圓滿完成,雖然搭進去一個超階魔獸,雖然損失了一個絕佳的臨時據點。
怪就怪自己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當一個愣頭青狂戰士告訴他據點士兵全滅的時候,自己忍不住扇了這家夥一耳光。
所有的給養可都在那裡呢,凜冬之爪目前像撒芝麻一樣被安置了兩千多人,組成大大小小的騎兵隊乘著雪季進行任務,給養差不多都在這個據點裡了,損失了這裡,兩千多人要麼立刻趕回冰霜守衛,要麼冒充盜匪,補充給養,但這樣就增大了被識破的風險,整個戰略任務又要陷入僵局。
悶雷般的壞消息加上損失超階魔獸的鬱悶心情讓他忍不住抽了這名叫奧拉夫的狂戰士一嘴巴。下麵的連鎖反應卻讓奧巴馬始料未及。
自己的兩名手下被瑟莊妮當場乾掉,自己還被一群狂戰士圍攻。天可憐見,奧巴馬橫行慣了,幾時見過打了一個大頭兵個一耳光,這麼多人就衝上來拚命的?難道他是狂戰士部落酋長的兒子?
失去控住的局勢像一輛失控的馬車,瘋狂的帶著車上的乘客向萬丈懸崖衝去,誰也不知道刹車在哪裡。奧巴馬看著場上劍拔弩張的母女二人,欲哭無淚。年近四旬的廓吉雅怎麼會是青春正盛的瑟莊妮的對手?眼看自己的計劃就要落空,奧巴馬眼珠飛快轉動,哪怕現場玩陰的也要弄掉瑟莊妮。
但是身邊無數狂戰士士兵都扛著巨斧,眼睛若有若無的向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再笨的人也知道自己被盯死了。
就在奧巴馬急出一頭白毛汗的時候,決鬥開始了……
隨著火把被高高拋棄,掉落在輕軟的草地上濺出一堆火星,廓吉雅條件反射般的提劍在手。十三年了,對麵這個幼年隻知道拖著自己裙擺到處跑的小姑娘已經長成了一名合格的戰士,寒冰鬥氣和武技在部落裡已經罕見敵手,族人們對她的尊敬和愛戴也超過了自己的預料。
十三年……自己拋下戰母和母親的責任,為了愛情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可是……冰原上允許這種愛情的存在嗎?
當隱居避世的戰母聽到凜冬之爪連年戰敗的消息時,當一位母親聽到自己十九歲的女兒已經提起武器為了部落和族人四處拚殺的消息時,廓吉雅像十三年前那樣,終日以淚洗麵。好在自己當年沒有看走眼,那個男人堅定地支持她重新擔任起十三年前拋下的責任。
於是,她再次回到了凜冬之爪,不顧族人的議論和女兒的冷言冷語,重新坐上戰母大座在她心中隻有一個目標,再用十三年,帶領凜冬之爪走出困境。
親愛的瑟莊妮啊,我何嘗不知道冰霜守衛的蛇蠍心腸,但是政治隻是一場互相利用的舞台劇,誰演的好,誰才能笑到最後。
親愛的女兒啊,當我知道你遭遇刺殺時我多想將在我王帳中將誇誇其談的霜衛使者剁成肉泥!可是我不能……
親愛的寶貝呀,如果再給我一些時間,你再成熟一些,你就會懂得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了,可是……
親愛的妮妮,我多想再抱抱你,吻一吻你柔軟的長發,你光滑的額頭……
自己任性的拋下女兒,拋下族人的十三年,今天終於到了償還的時刻了,烏迪爾,我的愛人,在我走後,請不要追隨我的腳步,請你伴在瑟莊妮的身邊,保護她,看著她成為一名合格的戰母!
草原上有風吹過,在這個寒冷的雪季,亙古不變的寒風在冰原上吹拂了成千上萬年,它們吹開了創世神沉睡的眼睛,叫醒了沉寂在永恒凍土下的魔法原力,吹散了諸神黃昏的陰雲,又吹響了延綿戰爭的號角。可是它們今天很溫柔,就像媽媽給女兒吻,又像女兒伸向媽媽臉龐的柔嫩小手。
廓吉雅微微閉上眼睛,感受著吹拂草原的清風。“如果能再次見到一次弗雷爾卓德的春天,那該有多美好!”
“再見了,我的女兒,我會在天上看顧著你,看顧著弗雷爾卓德!”廓吉雅猛抬起長劍,橫切向自己咽喉,隻要稍一用力,破開的動脈就會在幾息之間放乾身上所有的血液。
無論是瑟莊妮還是在場的族人,都被這一幕轉折嚇成了草原上的一尊尊石像,廓吉雅的動作在他們眼中仿佛變得奇慢無比,但是身體已經不再聽從大腦的指揮,隻能眼睜睜等著下一幕現任戰母血濺當場。
不知是廓吉雅的動作快,還是瑟莊妮的眼淚更快,騎在高大野豬上的瑟莊妮手中的臻冰鏈枷從手中滑落,伴隨著她成串的淚珠滴濺在草地上。
廓吉雅身後不遠出的高大光頭男子跑出第一步就被絆倒在地,倒地的過程眼睛就沒離開過廓吉雅。
“嗖!”一支早已搭在弦上的魔法箭狠狠磕在廓吉雅的長劍上,猝不及防之下,廓吉雅雙手一鬆。長劍脫手。
“神射手!”我用力樓了下艾希的肩膀,又飛快撤走,算是揩了點小油。
“剩下的就看我的吧!”腳尖一點龍禽的後背,一個空翻瀟灑,然後摔倒在人群裡。艾希在龍禽身上看的眼眶直跳,頻率堪比暴雨敲打窗欞的頻率。
我本想象騎士小說裡麵主人公一樣,從高處落下,踩著一眾看客的肩膀蹬蹬蹬向前踏出幾步,再一個漂亮的空翻落在場中,博得一陣掌聲和叫好聲。想不到這群凜冬之爪的戰士真不愧是冰原上最勇猛,戰鬥經驗最足的戰士,聽見空中傳來破風聲,迅速讓出一個空擋,也不知道這麼密集的人群怎麼閃出這麼大一塊空擋來的。
“嘿嘿!耍帥還是離不開哥哥們吧!一會再找你算賬。”天空中出現了一張碩大的猩猩臉。
“趙狗頭,重色輕友,我算是看透你了!”小白臉向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我伸出了手。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我踩在蓋倫搭在膝前的雙手,接著他猛力上抬的勁道,腳尖一點,終於漂亮的一個空翻來到空場中。
此時瑟莊妮和那名神秘的光頭大漢已經搶到了廓吉雅的身邊,廓吉雅無力的趟坐在地上,大漢有力的雙手托住了她的後背,瑟莊妮已經在她懷裡哭成了淚人。
廓吉雅用力的抱住瑟莊妮,兩行眼淚無聲滴落,生死之間的瞬間轉換,大喜大悲之下她已經失去了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
“德邦人!你為什麼破壞決鬥?”台下傳來奧巴馬的聲音,雖然凜冬之爪所有人都願意看到這一幕,但是生死決鬥在冰原上的神聖程度絕不亞於德瑪西亞的光明女神教彌撒。他這麼一喊,也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關你屁事,你個老幫菜!老子翻個跟鬥跑錯了位置,怎麼,誰的褲襠露了把你給顯出來了?”一看是霜衛使者,我頓時就在場上開了黃腔。
“你們看呐,這個德邦人不顧上神賦予的決鬥神聖,還出言不遜,沒人來管管嗎?凜冬之爪的傳統真是越來越亂了!”奧巴馬氣的黑臉通紅,企圖煽動眾人。
“怎麼,你們這些隻會背後搞小動作的冰霜守衛也拿上神說事?看到人家母女相殘你們就開心了?冰原上肮臟的蛆!”要說罵人我這是三成功力,敞開了罵不得讓這個老貨當場腦溢血算我輸。
“這位少年!請問你終止決鬥出於什麼原因?”一位須發皆白穿著長老袍的人上前問道,“決鬥一開始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現在輸贏還沒有決出,請你暫退。”
這是決鬥的證人,也是裁判,一般擔任決鬥證人的都會是一位德高望重有身份的人。
“如果我有終止決鬥的理由和砝碼呢?”我笑眯眯的問道。
“那就拿出來唄!拿不出來按照弗雷爾卓德的傳統你會接受重罰!”場外又傳來奧巴馬討厭的聲音。
“嘿嘿,一會再找你算賬。”我把蓋倫對我說的話原封不動說給了奧巴馬,又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舉在手中,擒過頭頂“這就是我停止決鬥的砝碼和理由!顫抖吧!弗雷爾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