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靈月真人雖然心動,但麵上卻是依舊淡然。
活了五百年的靈月真人,見多了風雨,經曆多了險境,不會被風月仙子幾句話就說動。
雖說風月仙子被譽為溪州第一仙子,但這和他靈月真人有什麼關係?
他坐擁一國之富,又是金丹後期的大修士,無論是修為還是資源什麼都不差,怎麼會缺女人。
今日風月仙子這個難得一見的金丹女修來給他祝壽,他自然是感覺有麵子。
可如果因此就讓他盲目相信風月仙子的話,或者垂涎風月仙子,那卻是不可能的。
不僅僅是靈月真人。
長炎真人他們也都提起了警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真有能化嬰的好事,輪得到他們?
風月仙子她不會自己獨享?
因此無論是靈月真人還是長炎真人他們,都是默默喝酒,沒人搭話。
而風月仙子也不惱,其淡淡說道:“這些年,奴家也在思索為何我地玄界的生靈,隻能到達金丹,無法結嬰。”
“因此,奴家遊曆溪州、寧州,終於發現了一點端倪。”
“想要結嬰,便不能在外界。”
“無論是人族四州還是那妖族四州,都不能滿足結嬰的條件。”
“如果想要結嬰,唯有進入中域商州!”
此言出來,靈月真人還沒說話,幻空真人就冷笑道:“風月仙子,你莫要想誆騙我等。”
“商州之地,我等金丹一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此言不假,可若是在商州之內結嬰了呢?”風月仙子反問道。
此言一出,幻空真人啞然了。
是啊,都說商州深處有大危險,非元嬰尊者不可深入。
金丹修士深入必然會陷入其中。
但如果真在商州裡麵獲得了機緣結嬰成功了,那豈不是可以逍遙地玄界?
靈月真人看向風月仙子:“風月仙子,你來不是為了特意給本座賀壽,是為了此事來得吧?”
風月仙子坦然回道:“不錯。”
“不瞞諸位,奴家曾進入過商州,在商州外圍地區遊曆過,發現了不少東西,還找到了結嬰的辦法。”
“因此我才說,現在沒人能結嬰是因為時機和地方不對。”
幾位金丹真人靜靜聽著。
風月仙子這番話,雖然說的極有道理,可想讓他們相信卻是很難。
如今他們已經功成名就,各有一國,手下凡人無數,家族興旺,弟子門徒眾多。
他們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還要去聽風月仙子的一番話就去冒險?
“風月仙子所謂的時機和地方,有何關鍵之處?”長炎真人問道。
風月仙子說道:“地方,就是商州之內,而時機,眼下卻不能說。”
她剛要繼續說,忽然抬頭望向天上。
靈月真人、長炎真人等人後知後覺紛紛抬頭望去。
隻見天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道人。
道人身披羽衣,頭戴鶴冠,腰係長劍。
其盤坐一方雲層之上,正麵帶笑意看著皇宮中的諸人。
一位陌生的金丹?!
靈月真人先是內心一疑,繼而升起了一分驚怒。
這個陌生的金丹什麼時候到的?
為什麼他們一直沒發現?
而風月仙子又是怎麼發現的?
幾個問題不僅縈繞在靈月真人心裡,也同樣讓長炎真人他們困惑不已。
察覺到幾位金丹老祖的異常後,各方勢力紛紛抬頭望天,這才發現他們頭頂之上還有一位金丹老祖!
這位金丹老祖出現多久了,怎麼看著不像是來拜壽的啊?
“這位道友請了,今日正逢老夫壽辰,道友若是有意,不妨下來喝一杯如何?”
靈月真人朗聲說道,神情淡然。
這位金丹後期大修士開口,讓各方拜壽的勢力稍稍鬆了口氣。
“貧道玉辰。”
“今日前來,一是為靈月真人拜壽,二是為風月仙子而來。”
雖然是在地玄界,但在外人麵前,沒必要暴露自己的真名與道號。
恰恰那日真傳大典時,祖師給江生擬定的道號裡有玉和宸字,江生就組合了下,當作自己出門在外的假名使用。
玉辰?
溪州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尊陌生的金丹。
而且其說是來拜壽,可端坐雲端之上那態度可不像是來拜壽的。
與其說是來拜壽,那第二個來意,找風月仙子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靈月真人思索著,神情有些複雜。
按理說這種事並不與他相關,他不應乾摻和其中。
但今日是他的壽宴,這是他的國度。
他靈月是五百年的老牌金丹,是金丹後期的大修士。
而雲端上那個叫玉辰的道人,雖然氣機有些模糊,可至多也不過金丹初期。
若是他就這麼輕易讓開,那他靈月老祖的麵皮也就被丟下了。
“今日是老夫的壽宴,老夫不想見血。”
“道友若是來尋事,另換個日子吧。”
說罷,靈月真人身上那金丹後期的威壓散開。
金丹後期大修士的威壓何等強橫?
滿天雲霧翻滾著,湧動著,陰雲彙聚,有沉悶雷聲響起。
風起雲湧,電閃雷鳴。
這就是金丹後期大修士的威壓,這就是靈月真人的實力。
看到這位大修士動怒,各方勢力麵帶驚懼紛紛後退,生怕被波及到。
這場上可是有整整六位金丹老祖啊,一旦發怒那必然是天塌地陷!
江生看著漫天翻湧的雲氣,看著那怒嚎的狂風,忍不住歎了口氣。
“哎”
一聲輕歎,須臾間風止雷息。
那翻湧的雲氣頃刻間就被無形的力量平複下來,不再似方才那般狂暴。
這般變化不僅讓各方勢力驚詫,靈月真人更是驚疑不定。
一聲輕歎就熄了自己的威壓?!
隻聽江生有些無奈的歎道:
“看來貧道真要做個惡客了。”
言罷,便是漫天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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