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欒小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這裡是不是……”她的眼神亂瞟,“……有病?”
要不然怎麼會上一秒還在桌子上趴著睡覺,被趕出去了就在裝‘好學生’繼續睡?
好像她們眼瞎看不出來似的。
“有病?”一道聲音傳來。
“是啊,有……病!”欒小天猛地回頭,視線落在了一張包的嚴嚴實實的墨黑色眼睛裡。
這個男人!
他不就是昨天那個瞌睡男,那張臉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
“南竹峪,都上課了站在那裡做什麼?”另一道聲音從教室正門口傳來,教室裡瞬間安靜了不少。
交頭接耳的聲音收斂了不止一點點。
“知道了,夏教授。”南竹峪慵懶的回應了一句,打算隨便找個座位坐下就算了。
結果,隻發現說他壞話的兩個人旁邊還有閒置的地方。
為了不耽誤上課,很隨意的坐在了哪裡。
夏教授在講桌上喋喋不休的講著,南竹峪在下麵不疾不徐的裱著紙。
欒小天不經意的撇過去發現南竹峪跟之前不同,素描課口罩也不離嘴。
難道鉛筆灰還能毒死他不成?
還真是個……有病的家夥!
南竹峪似乎注意到了欒小天的視線,轉頭瞥了她一眼,沉臉。
就算隔著一個暗黑係的黑色口罩,欒小天也可以從他變彎的兩隻眼上看出他的虛情假意。
悠哉悠哉的收回視線,吐槽怪人就是怪人!不接受任何反駁的理由。
“南竹峪,”夏教授突然點名,“上我的課為什麼又遲到!”還是經常遲到,更過分的是曠課!
“不喜歡就不來上,不感興趣就丟在一邊。”任何人都不敢跟夏教授這樣說話,唯一敢跟他這樣說話的全學校恐怕也就隻有南竹峪這一號人。
就在所有人都給他祈禱的時候,當然除了夏雪宜和欒小天以外,夏教授發了話,“以後記得按時上課。”
欒小天有點佩服這個夏教授,還真的是心地善良的好校長,世上最好的好校長。
又遲到居然直說一句下次彆再犯,這不和著夥當幫凶,當事人還毫不領情。
“夏教授!”教室的一個角落裡傳來抗爭的聲音,義憤填膺,“憑什麼又是這句話,那為什麼彆人遲到就會被扣上課的出勤率?”
教室裡所有學生齊刷刷的目光投到那個角落裡,又是愛管閒事不討好的夏雪宜。
同樣看過去的還有一臉詫異的欒小天和南竹峪。
南竹峪的臉上貼著無所謂。
欒小天扯著她的上衣下擺,壓低聲音,“夏教授也不是你爸,還是不要這麼明目張膽了。”
夏教授有自己的想法,學生怎麼可能左右的了。
夏雪宜一愣,並沒有將心中不服的氣焰壓下去。
正當所有人想要看夏雪宜是什麼結果的時候,場麵再一次陷入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