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想拉黑南先生!
一慌,欒小天一把奪過那幾張紙,扔進垃圾桶裡,“無聊而已。”
是無聊嗎?
南宇空輕笑,從垃圾桶裡將那些紙如數全都拿出來,“去畫室裡取一下膠帶和剪刀,你好不容易畫了這麼多。”
還寫了那麼多他的名字,細想,應該是她那次在院子裡寫的,有些鉛筆痕跡都糊掉了。
幾分鐘之後,好幾種水膠帶、紙膠帶、透明膠帶出現在南宇空眼前。
他先愣了一下,隨手拿了透明膠帶和被調換成兒童專業的美工刀認真的開始拚那些被撕壞的畫。
欒小天坐在他的對麵,偶爾幫一下忙。
百無聊賴的時候,欒小天就會拿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畫拚一下,煩了就一推氣餒的躺在屁股下的毯子上。
全過程是無聲的,環境也壓抑的要命。
“好了。”
迷迷糊糊,欒小天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才從困意中清醒過來。
聚睛一看,被撕碎的紙不僅僅粘好了,而且還被一張一張按照時間順序貼回到了本子上。
在畫好的稿子上寫日期是欒小天一直以來的小習慣,也是為了方便觀察之後自己是不是有了進步用。
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居然會起作用。
眼前發生的一切,是她意想不到的突發情況,或者說是最意外的情況。
“你今天的畫開始動手了嗎?”南宇空揉扶了一下那顆還有點搖晃的腦袋,細聲問道。
隻覺得手下的人點了點頭他才收回,轉身去了床頭櫃將厚了一圈的本子放進去。
拉開抽屜的聲音傳出,欒小天瞬間清醒,猛然起身瞪大眼睛,她的畫還在夏雪宜的手裡!!
明天也沒有課,夏雪宜也不在學校,她要怎麼拿回她的畫啊。
忽然,欒小天想到她有夏雪宜的聯係方式,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手機。
最後,在書架的小角落裡終於看見了被自己遺棄的重要通信工具。
找到手機,她立即給夏雪宜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很久之後才接通。
熙熙攘攘,不斷湧流的討論聲,如雷貫耳衝進耳膜。
“雪宜,我的畫好的畫是不是還在你的手裡?”欒小天儘量讓夏雪宜聽清她說的話,話裡有些著急,那可是為了現在能夠偷懶提前作業,“要是你方便的話我去取。”
夏雪宜接通手機後,一臉歉意,“小天啊,真抱歉,你走的太急我沒追上你。現在我在商業畫展外排隊,恐怕沒法給你。”
一聽到這個答案,欒小天的心瞬間涼了大半截,道了謝匆匆的掛了電話。
夏雪宜對著手機看了好幾眼,不是她不想幫忙,是她真的無能為力。
這個畫展離家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她盼了好幾個月,終於拿到了為期二十四小時的票,死磕也得將時間用光才能回去。
“這個你收起來了?”南宇空一直看著那個打電話的背影,等她掛了他才開口。
欒小天轉頭,落入視線裡一張更小的小紙條。
那是!!
那是她第一次來到這裡手裡攥的那張紙條,上麵同時寫的是她和蕭隱的名字。
就是因為這張紙條,她才想明白自己真的穿書了。
“我……”
讓她怎麼說?
難不成說是隨手不小心放在裡麵的?
那這也沒人信啊。
南宇空拿著那張寫著密密麻麻字的小紙條,隨手踹在了衣兜裡,提醒,“你該畫畫了。”
南宇空的好心提醒,立即讓欒小天肚子裡窩火。
要不是她被召喚的急了些,至於連畫好的十幾張稿子都忘在夏雪宜哪裡嘛。
“我不畫!”欒小天生氣的說道。
她才不去做那個冤大頭,都畫了一次才不要冤枉多畫幾次。
良久之後,南宇空將床頭櫃的抽屜合上,大步垮到欒小天麵前。
鐵青的臉色頓時讓欒小天後退了兩厘米,顫抖著,“你……你要做什麼!”
她雙手護著自己,與南宇空隻差幾厘米,他的呼吸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渾厚有力的腰身,配上天使一般的容顏,牛奶一般光滑細嫩的皮膚……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去不去!”這一次南宇空變的更加強硬。
就連……就連嗓音都是醇厚濃的咖啡的味道。
越是被逼,越是反抗,這是大多數人的通病。
欒小天也不例外。
她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瞪著兩隻有神的眼睛,扯開嗓門大吼,氣勢十分堅定有魄力,“我說!我、不、去!”
南宇空冷笑,深呼了一口氣,忍。
下一秒,他突如其來的,立即彎下腰將欒小天打橫扛在肩上。
誒!
他究竟想做什麼!
“你趕緊放我下來!”南宇空不要臉,她還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