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他們會心急如焚、想方設法來救你出去。”
“可誰曾想啊……”
說到這裡,獄卒故意頓了一頓,眼神中滿是戲謔之意。
瞧見夏柔臉色很是不好,他這才接著說道。
“彆說你那個當爹的了,就連你娘和你大哥,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你說句好話!”
“嘖嘖嘖,你這是有多討人厭啊,居然沒有一人出來幫你!”
說完這些話,獄卒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臉上的笑容愈發得意起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兒得告訴您。”
“因為您的緣故,您父親如今已經被上頭給停職查辦嘍!”
“嘿嘿,你說說看,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閒工夫管你的死活呢?”
“說不定這會兒,夏大人正恨不能親手殺了你這個給他惹麻煩的女兒呢!”
獄卒滿臉都是看好戲的神情,斜眼看著麵前呆若木雞的夏柔,心中暗自鄙夷:
瞧這副傻愣愣的樣子,還真以為家裡人能來救她!
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而此時的夏柔,在聽完獄卒這番話之後,整個人如同遭受雷擊一般,瞬間僵在了原地。
她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拚命搖頭,嘴裡不停地念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著夏柔那副驚惶失措、無法接受現實的模樣,獄卒忍不住嗤笑出聲。
“哼,怎麼不可能?”
“說起來,你父親被停職查辦,都是因為你!”
“此刻的他,說不定巴不得你趕緊去死!”
獄卒麵露鄙夷之色,話語如刀般鋒利。
“你瞧瞧你如今的狼狽樣兒,跟過街老鼠有何區彆?人人都對你喊打喊殺!”
“倘若我是你爹,早就恨不得親手將你這個不孝女給宰了!”
“若是我有像你這樣的女兒,我都不想認!”
“彆指望著你父親來救你,畢竟,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受儘尊崇的安陽郡主,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而如今的你,毫無價值,還給家族蒙羞,沒有人會為來管你這個塊燙手的山芋。”
“彆再給老子嚷嚷,好好珍惜為數不多的夜晚吧!”
獄卒本就品行好不到哪裡去,此刻更是口不擇言,絲毫沒有顧及夏柔的感受。
夏柔聽了這番羞辱之言,頓時怒不可遏,一雙眸子瞪得渾圓,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
她氣得渾身顫抖,手指著獄卒,咬牙切齒地怒罵道。
“你個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竟敢如此對本小姐如此無禮!”
“有種你再說一遍!”
此時的她已然失去理智,心中隻有無儘的憤怒和屈辱。
恨不得立刻上去把獄卒給撕碎。
然而,麵對夏柔的怒火,獄卒卻毫無懼色,反而挑釁地回應。
“說一遍又如何?難道事實還能改變不成?”
“我勸你還是乖乖老實地待在這裡吧,少給老子找麻煩!”
“你犯下的那些罪行,足夠讓你死上好幾次了!”
說完,獄卒不再理會夏柔的反應,轉身便要離去。
眼看著獄卒漸行漸遠,夏柔又惱又氣又急。
她怎麼能甘心就這樣被困在此處,遭受這般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