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地麵上那些藥材,臉色越發不悅。
“王氏,你可知,故意毀壞藥材,可是要罰銀子?”
王氏低著的眼睛往四周掃了幾眼。
這才發現,這地麵居然散落如此多的藥材。
她方才太生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
反正都是有些還沒有乾的藥草,散落在地,撿起來不就好了?又沒有毀壞。
罰什麼銀子?
“抱歉郡主,方才是我太衝動了,這......這些藥材也隻是散落在地,沒有毀壞!”
“撿起來就好了!”
“我,我這就幫你撿起來。”
說著,就要轉身去撿藥材。
“慢著!”
王氏的腳步一頓。
“藥材的事情不用著,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
“待會兒若是有發現被毀壞的藥材,亦或者是已經不能要的藥材,本郡主自會找你討要說法!”
方才時溪想過,即使要賠銀子,不還是用時悠的血汗錢。
所以,還是先不說賠銀子的事情。
倒不如罰她在這裡體驗一回時悠做的工作有多累。
不然,她還總是說時悠在這裡享福。
王氏很想反駁,但是對上時溪那瘮人的目光,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說吧,你為何在本郡主的醫館鬨事?”
時溪漫不經心問道。
聞言,王氏立即開始巴拉巴拉。
“郡,郡主,我今日來,其實也沒有彆的意思,您彆誤會!”
“我隻是想要來找時悠而已,我想過了,這家裡的事情太多了,我一個人做不過來!”
“這沒有個人幫我,可太難太辛苦了!”
“所以,我想讓時悠跟我回去,就不要讓她在這裡做活計了!”
“您就放她跟我回去吧!”
錢不錢的不重要,她就是要爭一口氣。
她不能讓時悠過得太舒坦。
她一定要讓時悠回家做牛馬。
想要獨自在這裡享福,不可能!
聞言,時溪眯了眯眸子。
沒人幫她?
她怎麼說得出來。
時柔不是人?
她的兩個兒子不是人?
時越與時川雖然在讀書,但是每日都可以回家,幫忙做點家務活根本就不是問題。
難道他們都不是人?
這麼多人都做不來一點家務活?
若是彆的家庭,自己女兒有這麼好的工作,巴不得把她供起來。
就好比紫雲,家裡人知道能進入靈藥堂上工,那來家裡人可是把她當公主一樣護著。
還以自己女兒為榮,為榜樣。
反觀時悠,人家母親是見不得她有好工作,有好生活。
這心底到底有多扭曲?
這確定是她的女兒?
不是仇人?
以前時悠在家裡真真是做牛做馬,還討不到一句好。
做得多,錯得多,就被罵得多。
王氏隻會關注錯的那一部分。
卻從未想過,時悠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才會有那麼多錯。
時溪隻替時悠感到悲哀,有這樣的母親。
“你就這麼見不得你女兒過得好?”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你女兒過得像牛做馬?”
“你就那麼想要時悠給你做奴仆?”
說到這裡,時溪頓了頓。
欣賞著王氏那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