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早已引來了不少過來看病的人以及家屬。
原本寬敞的院子,此刻被擠得水泄不通。
聽到時溪的話,眾人交頭接耳,開始對王氏指指點點。
有的人露出鄙夷的神色,有的人則在一旁竊竊私語。
一時間,指責的聲音如潮水般向王氏湧來,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
王氏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似乎能滴出血來。
她依舊緊緊低著頭,不敢與他人對視。
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
然而,時溪並沒有因為王氏的沉默而罷休。
她不沒有鬨到自己的地盤也就罷了,自己也懶得去搭理她。
但既然人家都欺負到家裡來了,她又怎能忍氣吞聲?
於是,她又繼續冷聲道:
“但凡你心裡有時悠,時悠也不會逼不得已騙了你!”
“若是你還有點心,她也不至於自己過得好與壞都不告訴你!”
“你生而為母,卻不配為母!”
“可像你這樣的母親,這跟沒有母親有何區彆?”
“再者,時悠每日賺到的銀子,都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你是要逼死她,你才滿意??”
這話說得難聽了些,但卻句句真實。
一字一句,把王氏說得無地自容。
時悠第一次看到母親這般被懟得無話可說。
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作為女兒,她該站出去為自己得母親說話。
但是此刻,她卻邁不開自己的腳。
因為堂姐說得這些,全都是事實。
而且,此刻堂姐是為她討回公道。
她更不能博了堂姐的好意,寒了堂姐的心!
於是,她保持了沉默。
而圍觀的人說的話越發難聽起來。
王氏的臉早已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不就是那貪生怕死的王氏?”
“以前覺得她貪生怕死也就算了,沒想到對自己的女兒也如此狠心!”
“原來這人壞不隻是一麵,這壞,真真是全方位,連自己的女兒都如此苛待。”
“這樣的人,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
有人認出了王氏。
又想起了當初王氏做的那些事情,再次在她的心窩子上補了一刀。
王氏實在是受不住,立即朝時溪打哈哈道。
“嗬嗬嗬,郡,郡主,瞧您說的,我,我不過是誤會了悠悠!”
“我,我.....今日是我太衝動了,我,我家裡還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慢著!”
時溪寒聲乍起。
王氏的心猛地揪了下。
怎麼還沒完沒了?
她苦著一張臉,緩緩轉過身來,看向時溪,皮笑肉不笑道:
“郡,郡主,您可還有其他事兒?”
時溪冷笑一聲:
“你莫不是忘了?你把本郡主的藥材全撒了一地,你不打算給本郡主一個交代?”
說著,時溪看向地上的一片狼藉。
圍觀的眾人早就已經瞧見了地上的藥材,沒想到是王氏做的。
頓時,眾人越發鄙夷王氏來。
這人是多壞,居然毀了這麼多藥材。
怕不是壞得隻剩下一張皮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