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最閒的時柔,什麼都不做。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自己也沒有要求她做什麼。
但就是些簡單的家務,她都不願意為這個家分擔分擔。
他看著王氏默默收拾碗筷。
於是走到了時柔的房間,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屋內正在欣賞自己耳環的時柔頓時一慌。
前幾日,她跑去翡翠軒買了一對翡翠耳環。
雖然不算是很貴,但是她非常有虛榮心。
瞧見京場裡的貴女喜歡去那裡買翡翠,她自己也去買了一對耳環。
自然,她是沒有銀子的,而是她去借錢買的。
此刻聽到敲門聲,她立即把自己手裡的耳環收起來。
“進,進來!”
時柔裝作一臉鎮定道。
時茂鐘這才輕輕推開門進去。
可瞧見屋內的情況,他剛要踏進去的腳默默收了回去。
隻見房間裡的衣物像被狂風席卷過一般,四處散落。
像是這裡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衣物大戰。
地麵更是慘不忍睹,各種瓶瓶罐罐橫七豎八地躺著。
老鼠來了都要迷路!
再看時悠的小床,它早已被挪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像是被這個房間所遺棄。
原本應該是溫馨的小床,如今卻顯得如此淒涼,與周圍的混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它不再是時悠的避風港,儼然已經成為時柔的獨屬。
時茂鐘想說什麼,可不知說什麼才好。
索性,他就站在門口,苦口婆心道;
“柔柔,你年紀也不小了。”
“這房間如此臟亂,你也該自己學會收拾收拾了!”
“還有,家裡的每一個人都有事情要做,就你最閒,你應該幫著分擔些家務事兒!”
“不然以後你嫁了人,人家該如何嫌棄你?”
聞言,時柔頓時不樂意了。
“爹,我嫁人不是要去乾活,我是要嫁人享福!”
讓她嫁去彆人家做活,她死都不乾。
時茂鐘頭疼!
她還以為她是大小姐啊!
去享福!
她怎麼不上天???
自己家什麼情況她不知道?
她還以為自己能嫁給人家做少奶奶!
即使不是嫁去彆人家乾活。
她也不能指望人家伺候她吧。
再怎麼說,幫著家裡分擔些活計不是應該的嗎?
“柔柔,爹不是這個意思,爹沒讓你嫁給到彆人家去乾活!”
“但是,你也不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你若是想要找個好人家,真的很難。”
“若是以後你嫁給到一個與我們家情況差不多的家庭,或者比我們家情況好些的,難道你也什麼都不做嗎?。”
見她一臉不悅,時茂鐘又繼續勸道:
“若你以後當真嫁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那自然不是什麼都不動手。”
“再怎麼樣,你也要學著做一些家務,替家人分擔。”
“以後嫁給了彆人,就不會有人像我們這般寵著你。”
“以後我們不在你身邊,你至少也能學會一些生存的技能。”
“不至於什麼都要靠彆人!”
“爹也不是要你什麼都做,但家裡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活兒,你能分擔就幫著分擔些。”
“不然這家裡隻靠著我和你姐姐,都不知何時能富起來。”
然而,時柔根本就聽不下去。
“爹,你太聒噪了!”
“哪有像你這樣教女兒?”
“人家都是教女兒找個好夫婿嫁,然後去享福,過少奶奶的生活。”
“有哪個父親像你這樣教女兒去彆人家裡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