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之間的關係,雖然有時也會有一些小摩擦,但總體上還算融洽。
聞言,阮氏與程氏對視一眼,阮氏笑道:
“母親,您哪裡老了?”
“您還年輕著呢!”
阮氏是個嘴甜的,兩句話便誇得傅夫人露出了笑臉。
見此,阮氏又繼續道:
“您若是覺得孤單無趣,可以找點事情打發打發時間。”
“比如約些交好的夫人出去逛逛街,喝喝茶,看看戲......”
“如此,也能打發打發時間。”
“正好,這段時間下雪,院子裡的梅花也開了,不如約些個夫人來府內賞梅。”
“今兒個早上,我還聞到一股股淡淡的幽香!”
“一聞到那梅花的幽香,我便想起了南陽郡主曾經所作的那句詩,‘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這句詩果真是妙極了!”
“今日我還沒有瞧見梅花,便聞到了它的味道。”
“若換做了我,是怎麼也做不來這麼好的一句詩。”
“不得不說南陽郡主當真是個妙人,能做出如此佳句!”
傅夫人笑著點了點頭。
那孩子的確是個出色的。
他兒子是真的撿到寶了!
可惜,這倆孩子的關係還沒有名正言順。
若是名正言順,她就可以出去顯擺了。
“如今你們三弟在戰場上廝殺,作為母親的,實在是沒有心思賞梅。”
想到自己的三兒子,傅夫人一臉愁容。
聞言,阮氏微微有些尷尬。
她怎麼就忘記了此事?
但阮氏的腦子轉得很快,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新的說法。
“母親,正因為如此,您就該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然,您這心裡一直記掛著此事,擔憂著三弟。”
“若是您為此悶了心病,他日三弟凱旋而歸,瞧見您為他日夜思慮而燜出病來,那不得心疼壞了。”
“賞梅並非是什麼大宴會,也無需大辦。”
“隻是約一些交好的夫人,一聚在一起熱鬨熱鬨,轉移您的注意力,也有利於您的身心健康不是?”
傅夫人微微凝眉。
但覺得自家兒媳的話不無道理,於是點了點頭。
“母親,紫蘭說得是,我們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溪兒了,您就去約她一起。”
“這賞梅呀,也最好是約在休沐日,得讓溪兒帶上兩個孩子過來熱鬨熱鬨,您呀,又可以瞧瞧您的寶貝孫兒了不是?”
程氏在旁邊補充道。
聞言,傅夫人總算是露出了一個大大笑容。
她有些時日沒瞧見兩個孩子了,怪想念的。
一想到那兩個孩子,就忍不住開心。
見此,程氏酸溜溜道。
“母親,您這心裡啊,如今隻剩下小衍和初初。”
“若是超凡知道了,又該說您偏心了。”
然而,她話音剛落,一道稚嫩的嗓音忽然響起。
“娘,您是在說我嗎?”
正從學院回來的傅超凡,耳尖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三人轉頭望過去,隻見傅超凡噔噔跑了過來。
阮氏瞧見自己這沒點形象的兒子,一臉無奈。
這都快九歲了,怎麼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她們三個人正圍坐在溫暖的火堆旁,身上穿著厚厚的大棉襖,享受著爐火帶來的融融暖意。
然而,與她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傅超凡的身上隻著一件略顯單薄的外衣。
雖穿的少,但他的額頭卻掛滿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