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滿是鮮血,早已麵目全非,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麵容。
最殘忍的是,現場很多的野獸。
而他的四肢已經被肢解,讓人不忍直視。
但他的衣服,他的佩劍,他隨身攜帶的東西,皆一一吻合。
這不是傅瑾霆還能是誰?
時旭等人看到這一幕,心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他們無法想象,曾經那個英勇無畏的傅瑾霆,如今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若是就這樣帶著這具不完整的屍身回去。
不僅對傅瑾霆本人是一種褻瀆,也會給傅家人帶來無儘的痛苦和折磨。
於是,他與其他將士一起商量,燒成灰帶回北朝國。
如此,傅家人見不到如此慘狀,痛苦也能少一些。
聽到這裡,時溪已是淚流滿麵。
時旭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再次提起此事,他的心依舊揪成一團。
此事,他甚至還不敢告知傅夫人。
隻跟傅伯陽與傅長明說起。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當時傅伯陽與傅長明聽到自己弟弟落得如此下場,淚流滿麵。
但此事太過於殘忍,他們也不敢讓家裡的女眷知道。
特彆是傅夫人。
時旭就任由她發泄。
哭了許久,她的哭聲才漸漸變得微弱。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睛繼續問:
“你是說,你們見到他時,已經看不出他的麵容?”
時溪的聲音有些沙啞。
時旭默默點了點頭。
當時他們發現人時,他的身體已經遭受了嚴重的創傷。
不僅摔入懸崖時被刮傷,摔傷。
而且當他們趕到時,還有一群凶猛的野獸正圍著他。
他們還看到動物在啃咬骨頭。
他們把動物趕走後,發現他的臉上布滿了野獸爪子抓過的深深傷痕。
彆說看到長什麼樣,那臉皮已經被扒拉得隻剩下模糊的血肉。
根本就看不到原本的麵容。
他們是從他的衣服,隨身物品判斷出來那人就是傅瑾霆。
他話裡描述得很殘忍,但時溪反而鎮定了許多。
沒有看清那人的臉。
是不是他,還不一定。
“那他那日穿的衣物以及隨身物品,你可帶回來?”
時溪又問。
時旭點了點頭。
特彆是傅瑾霆的鎧甲。
他的鎧甲與其他遺物本來是要一起安葬。
但是傅夫人不允許。
因為隻有那些遺物還在,傅夫人就覺得自己的兒子還在自己的身邊一般。
在戰場上帶回來的貼身之物沒有一起陪葬。
也隻是在家裡的遺物被拿去了陪葬。
而時溪在想,大白小白說那不是傅瑾霆的味道。
那日那人穿的鎧甲會不會不是傅瑾霆的,隻是相似?
可能傅瑾霆沒有死呢?
她想讓那兩隻雪狼去聞一聞味道。
看是不是他的鎧甲。
但若是如此,那不是要去挖墳墓?
畢竟那些東西都一起安葬。
哪知時旭又道。
“你若是想要去看看的話,可以去傅家瞧瞧。”
“那些在戰場上帶回來的東西,都沒有一起安葬。”
他們帶回來了不少的遺物。
特彆是他那日佩戴在身上的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