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昀澤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心裡有些不舍。
但是,他也知道,他們是北朝國人,最終還是要回去。
慕容昀澤給他們賞賜了些許東西,還想著讓人送他們。
但時溪拒絕了。
他們覺得還是低調行事比較好些。
於是當日,時溪便與傅瑾霆,以及竹隱真人低調出了皇宮。
正好,今日是五皇子一家子砍頭的好日子。
街道外麵很是熱鬨。
時溪等人也要路過刑場。
在那裡停留了好一會兒。
五皇子一落馬。
蘭妃當年陷害太後的證據,以及這些年做的壞事,也全都被抖摟出來。
眾人恨不得把人給千刀萬剮。
瞧見五皇子府的眾人頭顱落地,現場全是一片叫好的聲音。
自然,那樣血腥的畫麵,時溪並沒有看。
隻聽到百姓叫好的聲音。
她這才讓人繼續緩緩前行。
去天山的路上,時溪有些安靜。
“怎麼了,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傅瑾霆看出了她似乎有些心事兒,關心問。
時溪搖搖頭。
“我隻是覺得,為何人一定要去害人?”
“踏踏實實過日子不好嗎?”
時溪有的時候很是感性。
想要的東西,努力去爭取就好了,為何一定要害命?
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每日擔驚受怕。
那樣的日子,他們不覺得很心裡不安嗎?
為何一定要做壞事?
傅瑾霆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裡揉捏著。
“弱肉強食,自古以來,便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有善必有惡。”
“惡,有的時候,隻是一念之間。”
“我們不能改變他人,但是我們能改變自己。”
“隻有讓自己強大,才能適應這個吃人的社會。”
傅瑾霆有感而發。
聞言,時溪很是有感觸。
一時之間,也想通了很多。
傅瑾霆說得很對。
她隻有讓自己更加強大,才會安安穩穩這個世界上。
想到了什麼,忽然臉色有些不好看。
瞧見她忽然變了的臉色,傅瑾霆擔憂問:
“怎麼了?”
時溪:“我發現還有一個人沒有被抓。”
傅瑾霆:“誰?”
時溪:“秦柔!”
......
在一處不見天日,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裡。
一手上有一條狹長傷疤的麵具男子,坐在高位之上。
而下方,則跪著一個女人,那女子不是彆人,正是秦柔。
此刻,她心情忐忑跪在下方,有害怕道:
“主,主子,慕容煜禮已死。”
“那日的事情,屬下看得清楚,本來中了噬魂蠱的傅瑾霆,忽然像是清醒了一般,直接殺了周曼。”
“後來,又把慕容煜禮給炸死在他的密室裡!”
她話音剛落,隻覺屋內的寒氣瞬間朝她逼近。
內心的恐懼,讓她的身子不自覺微微顫抖著。
主位上的麵具男微曲起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你的任務可是失敗了呢,你說,這一次,要如何懲罰?”
麵具男忽而悠悠開口。
語氣不緊不慢,似乎還帶著幾分散漫。
但聽在秦柔的耳朵裡,隻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