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又繼續問。
時悠凝眉了思索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
“她答應得有些爽快,而且,似乎也沒有告知程家那邊。”
“雖然柔柔嫌貧愛富,但是,她也是對男子的樣貌看得比較重,若是那些長得不好看的男子,即使家裡條件好,她還不一定能看上。”
“雖然我沒有見過這個程順,但是我聽說他長得其貌不揚,肚子大,虎背熊腰,雖然隻有三十歲,但看起來像四五十歲的老男人。”
“以柔柔那挑剔的眼光,她不像是會看上那樣的人,更不可能會給他做小妾。”
時悠分析道。
可事實是,她的妹妹還真的就答應給人家做妾。
哪怕是做妾,她覺得時柔也一定要選擇一個更好的男人做妾,比如像給傅將軍做妾。
亦或者那些身份更加高貴的男子做妾。
若是隻是給一個員外的兒子,還是長得那般奇醜的男子做妾,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因為時柔就不是那樣的一個人。
但或許是時間會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也不一定。
所以,她就很是疑惑與奇怪。
聞言,時溪挑挑眉。
看來,不止她一個人覺得奇怪。
時悠也看出了不對勁兒。
“你有沒有想過,她有可能會金蟬脫殼?”
時溪看著她問。
時悠抬眸看向她,一臉疑惑。
金蟬脫殼?
“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趁著你們同一天出嫁,就替代你入陸家,而你,則抬到程家做小妾?”
此話一出,時悠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若是時溪沒有說出來,她還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可能。
可時溪說出來後,她細細回想了下這段時間的經曆。
一切都很是順利,一切都很是祥和。
祥和之下,卻很有可能是算計!!!
怪不得時柔答應得如此爽快。
怪不得她從未聽說自己娘去跟程家說過換人的事情。
細細回想起來。
陸銘每次去家裡。
妹妹都表現得格外殷勤。
還總是誇陸銘,話裡話外都是誇陸銘,還總是看著陸銘笑。
若是以往,與自己有關聯的人。
時柔定然會看不上眼。
可是這一次。
細想之下,卻是細思極恐。
她的妹妹,她的母親。
難道真的想要趁這個機會,把她推入虎口?
然後讓時柔替自己嫁給陸銘。
若是禮從成,一切都已為時已晚。
想到這裡,時悠心痛得無法呼吸。
她的妹妹,她的母親。
居然想要如此算計自己。
“悠悠?你還好嗎?”
時溪瞧見她臉色不對,關心問。
時悠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溪,溪姐姐,我....”
時溪瞧見她這樣,定是自己方才說的話嚇到了她,於是安慰道:
“你彆多想,許是我猜錯了。”
時溪雖然覺得很有這個可能,但也可能是自己想多。
然而時悠卻苦笑著連忙搖頭。
“不,你說的極有可能。”
“母親定然不會放過程家給的三百兩銀子。”
“而且,時柔也不可能願意入程家做妾。”
“唯一的可能,就像你說的,他們打算金蟬脫殼,把我與時柔換過來。”
“如此,時柔能嫁入陸家做正妻,而我,則入程家做妾。”
“嗬,她們想得可真是完美。”
想到這裡,時悠手握成拳,心痛得無法呼吸。
她想不通,為何她的母親與妹妹一定要如此算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