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一刻,他忽然發現。
他似乎除了守住那個皇位,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要乾什麼。
守著那個位置這麼多年,除了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護住自己外。
似乎,他都不曾讓自己去做過一些喜歡做的事情。
一切,似乎都是迫不得已。
總結下來,他坐在那個位置,隻是為了生存。
當然,也是為了父皇的遺願。
或許,也為百姓做了不少的事情。
過去二十年,他為了皇位而活,為了複仇而活,為了百姓而活。
可卻極少考慮自己。
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皇位嗎??
或許並不是。
隻是迫不得已。
那個位置,看著至高無上,但卻每日過得如機械般重複做著同樣的事情。
沒有半點自由。
但是,他後悔嗎??
似乎也沒有後悔。
因為,那個位置也給他帶來了很多的好處。
人活一世,不能事事順心,事事如意。
“喂??喂你在想些什麼呢??”
時初發現這人居然走神了??
他想什麼呢,想的如此入迷??
是因為家差點沒了嗎??
所以才走神?
還是因為什麼呀??
什麼時候走神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
她也真是醉了。
聞言,慕容昀澤這才回過神來。
反應過來後,他這才發現,自己方才居然走神了。
而且,半點警惕都沒有。
“怎麼了?”
慕容昀澤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聞言,時初一臉無語。
“大哥,脫衣服啊!”
“你不脫衣服,我怎麼換?”
時初白了他一眼。
聞言,慕容昀澤這才看向自己的衣服。
他其實能自己解開衣服的。
但是此刻,他忽然不想自己解。
於是,他裝模作樣。
故作一臉很艱難的樣子。
絲~
慕容昀澤故作牽扯到了傷口。
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
聞言,時初看了他一眼。
瞧見他艱難的模樣。
實在是看不下去。
“行啦行啦,讓我來。”
“一個大男人的,磨磨唧唧。”
“你還以為自己是一個小姑娘啊??”
“這麼怕疼??”
時初一邊埋怨,一邊幫他解開衣服。
“也不是怕疼,這也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慕容昀澤辯解。
時初還想懟他一句。
但瞧見那深深的傷口。
一時之間,就想起了他為自己擋刀的畫麵。
算了,看在他是為了自己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計較。
“你說說你!怎麼一點也不會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
“按理這傷口應該恢複得更好,怎麼比前幾日還糟糕??”
時初看著那有些發膿的傷口,微微蹙眉。
慕容昀澤有些心虛。
那日回去之後,就忙著對付那些老東西。
而且,他擔心皇宮裡有奸細,也沒有怎麼好好換藥。
隻是讓不怎麼利索的青一幫忙處理了下。
青一那個大老粗,哪裡會做這些精細活兒??
所以,就包紮得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