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鬨哄哄,亂糟糟,毫無秩序可言。
這些病人也都沒有根據病情的嚴重程度分好來看診。
現場嚷嚷著誰先排隊先先看。
這種情況死傷會更多。
有些人明明還有的救。
可這麼一耽擱,原本不該死的也會死。
如此嚴重的問題,這個劉大人怎麼沒有發現??
想到這裡,她微微有些不悅看向劉忠。
“為何按照病情輕重來看診?”
劉忠無奈道:
“這些都是剛來的病人,也都是臨時轉移過來,還沒來得及處理此事。”
“而且,我們這裡人手也不夠,很多人都被派去清理大街,疏通水道......”
事情不隻是隻有這些病人這麼簡單。
他們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
最主要是,人手嚴重不足。
聞言,時初凝眉。
不管什麼事情。
人命才是最重要。
“劉大人,請務必先把不同傷情的病人分好,以便大夫及時就診,減少傷亡。”
時初一臉嚴肅道。
“這......”
劉忠知道是這麼一個理。
但是,一時半會兒也不是說能分好就很好的。
瞧見他這樣,時初乾脆自己上。
若是再耽擱下去,那些本不用死的百姓就得死。
於是,她掃視了一圈。
正好瞧見有一處高一些的位置。
她徑直朝那邊而去。
劉忠見狀,有些疑惑又有些迷茫,連忙跟了上去。
此刻劉忠還沒有意識過來,自己在時初後麵當了小跟班。
時初站在高處,也望得遠。
這時她也才發現,受災的百姓,受傷的人數遠比她所想象得多。
人頭攢動,密密麻麻一大片。
她眉頭緊蹙。
“各位!都先安靜下!”
時初話音一落,便輕輕咳嗽了起來。
她是女子,加上她還生病,那聲音並沒有多大聲,但也不算個小。
不過如此吵鬨的場麵,隻有附近的一些人聽到而已。
即使那些人聽到,也沒有多少人搭理她。
此刻,該狼嚎的狼嚎,該罵娘的罵娘。
見狀,時初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劉忠也瞧見了這一幕,不由得微微凝眉。
之前他們就想維持好秩序來著。
可是人太多,他們壓根就無法壓製這些人。
那些百姓也沒有搭理他們,他也很是無奈。
最後,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時初掃視了一圈四周。
瞧見一垃圾堆上正好有一個銅鑼。
但是那敲鑼的木棍不見了。
她便隻是隨手找一根大木頭。
於是,她用力連著敲了好幾下銅鑼。
瞬間響起哐當哐當的聲音。
頓時,眾人齊刷刷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瞧見又是方才那人,眾人便不自覺凝眉。
“你是來乾什麼的?”
“沒瞧見我們這傷的傷,痛的痛,你在這敲鑼打鼓的,慶祝呢??”
一男子不滿道。
他們已經夠心煩,家沒了,糧食沒了,還受傷。
這個關鍵時刻,她擱這兒敲什麼鑼??
時初隻冷冷瞥了那人一眼!
那男子居然還不滿瞪了回去。
時初並未在意,她看向眾人,一字一句道。
“想活的,就保持安靜!”
“不想活的,隨時可以離開粥廠。”
時初的聲音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