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想的是。
既然那兩人要走到一起。
那定然是不能在國都裡生活。
畢竟,孟妃可是國主的妃子。
若是彆人瞧見了,孟家定會被彈劾。
而慕容昀澤的臉麵,皇家的臉麵,定然會被丟儘。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人放到遠遠的地方去。
聞言,慕容昀澤再次若有所思看著時初。
他怎麼感覺時初像是在幫人家說話?
幫人家出謀劃策?
這可是半點都不考慮自己啊。
對上他那探尋的目光,時初有些心虛喝了一口茶水。
“你,你為何這般看著我?”
時初有些不淡定開口。
“若是放了她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就損失了一位妃子,到時,我如何對外說?”
“孟妃總不能無緣無故消失不見吧?”
慕容昀澤又問。
“這還不簡單,就對外說她已經死了。”
“實則是把人放到宮外去。”
聞言,慕容昀澤再次挑挑眉看向時初。
時初的腦袋瓜子裡主意還真是多。
若不是知道時初與那兩人之間沒有什麼聯係,也沒有什麼關係。
自己還真會懷疑時初目的不純。
“你為何要幫她們?”
慕容昀澤忽然問。
聞言,時初頓了頓。
她忽然看向某處,眼神變得有些深邃。
好一會兒後,她才淡淡開口。
“或許,是因為我們同為女子。”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下。
慕容昀澤並未打斷她,而是繼續等她說下去。
“作為女子,我比男子更加懂得女子的處境,也更能感同身受。”
“男子不管做什麼,似乎都有一幫人為他說話。”
“哪怕在同一件事情上,世人對男子會更加寬容,而對於女子,更加嚴苛。就好比偷人......”
聽到這裡,慕容昀澤得臉色微微有些怪異。
初初怎麼說起偷人這事兒說得如此自然。
她可是一個女子啊!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
然而,時初並未發現他的異樣。
她又繼續道。
“偷人之後,男子會更容易得到寬容,過不了幾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他還有可能會直接把外室光明正大帶回家,日子照舊。”
“而女子呢,若是女子偷人,卻要被浸豬籠,一輩子被彆人唾棄,一生一世都抬不起頭,去到哪裡都被彆人嫌棄,指責,直到把人逼死為止。”
“有時候,我很是疑惑,為何世人總是對女子要求如此高,而對於男子,卻如此寬容。”
“明明女子也可以撐起一片天,明明女子並不比男子差。”
“她們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
“可是男子呢,卻被教育成君子遠庖廚,家裡的活全都丟給女子來做,而他們則理所應當享受著被女人伺候。”
“人都要吃五穀雜糧,為何要男子遠庖廚??”
“他們難道不吃喝拉撒?”
“為何不教育他們不要吃東西?”
“所有的好處都讓男子占了,卻要把歪理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名正言順!”
“無非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打壓女子,讓女子一輩子任勞任怨,當兵牛做馬!”
“為何這個世道要對女子如此不公?”
聽到這裡,慕容昀澤看著時初,眸光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