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已過經年!
到達西區b路口後,莫覃拿著包便下了車徑直往前走。
小木急忙說道“姐,等下還需不需要來接你?姐,來接你吧,你彆忘了晚上有紅毯要走啊!”小木並沒有問莫覃到底要去哪兒,因為她明白,其實她問了,莫覃也不會告訴她。
莫覃不帶一絲情緒地回答“走吧!”便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走。
小木看著莫覃向前走,歎了口氣,抱怨道“這個祖宗啊,今天的代言該怎麼辦啊?!怎麼和那個導演交代,還是得我來善後。”
前麵的司機轉過頭來,說“小木姐,那現在…去哪”
小木變了臉,一臉大姐大的說道“當然是回代言的地方,跟人解釋啊,不然我不得吃不了兜著走,這祖宗沒事,公司那,我可是要吃批評的,彆廢話,快開車啊你!”說完,司機就連忙發動了車子離開了。
莫覃走啊走,走了很久很久,連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遠,走到穿著高跟鞋的腳都疼得沒有知覺。
慢慢的她走到了一個墳場,沒錯這就是她的目的地,她莫覃就是要來墳場。
她踩著高定的高跟鞋踏上這一步又一步的階梯,來到了一個墳墓前,那個墳墓不同於其他墳墓雜草叢生,顯得高貴冷落。
沒錯,這就是慕佐鬱的墳墓,墳墓上男孩的照片,稚嫩陽光,但令人窒息的是旁邊刻著八個字“亡妻莫覃所立”
“阿佐啊,我來了,原諒我這麼久才來看你一次,你最近過的怎麼樣?我很想你啊。”邊說邊擦著墳墓上的照片以及墳墓周圍。
說話間從包裡拿出了一瓶威士忌,不管自己身穿的禮服,便坐在了地上,“這是你最喜歡喝的酒,我給你帶來了。”
全程她的眼睛都是彎彎的,充滿著笑意,不同以往的冷漠死沉,神色上沒有一點悲傷。這大概就是莫家大小姐最真實的一刻,也是最悲傷最快樂的一刻,不用偽裝,脫下防備在最愛的人麵前。
她摸著墳墓上的字,那是他死後,她一筆一筆刻下的。這裡從來沒有人被允許來這拜祭,唯有她。無法想象堂堂莫家大小姐在這為墳墓鋤草清理的畫麵。
“對不起啊,三年來我都不能給你一個正大光明,可在我心裡,你就是覃兒的丈夫,阿佐啊,你再等等我,我一定會查出當年的真相,一定會讓當年的人付出代價。”
“可是你會不會恨我?當年我什麼都沒有為你做,還眼睜睜看著你死,你可不能恨我啊,覃兒可隻有你了啊…”莫覃笑著,荒涼的笑著,卻又很甜蜜的笑著,這是一個極度複雜的情感。
“下次見麵,我們一定不會再分離了!”下次見麵,就是你大仇得報之日,也就是我死的時候吧。
一滴淚終於從眼角滑落,隻有一滴淚,僅僅一滴淚…
空氣中,貝多芬的《悲愴》響起,那是莫覃的手機鈴聲,氣氛更加悲涼。
“姐,紅毯快開始了,這次紅毯可大可小,你可必須得來啊!還有…”
阿木還沒說完,莫覃便給掛了。
看著慕佐鬱的墓碑,笑著說“阿佐,我又該走了,你可得想我啊!等我回來啊”小孩子的撒嬌語氣卻更添淒涼。
高跟鞋聲又響起了,莫覃踩著高跟鞋走下了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