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已過經年!
莫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慕佐鬱慘死的那一晚。
那一晚,知道慕家夫婦跳樓慘死,莫覃便想去慕家看看慕佐鬱。
莫覃在慕家門口走來走去,她的心情也很複雜,因為父親並不願意幫助慕家,而就在今天,叔叔阿姨又跳樓死了,歸根到底也是因為父親的關係,她不知道慕佐鬱會不會怪她。
“啊…”的一聲
是慕佐鬱的聲音
莫覃立刻推開門衝了上去,隻看到一個黑影從窗戶跳了下去…
慕佐鬱躺在地上,滿地鮮血,他…被人割了頸部大動脈。
莫覃一下子眼淚就湧了出來,“阿佐啊,阿佐,你彆嚇我啊”
莫覃跑過去跪在地上,用力地捂住慕佐鬱的傷口,可是血還是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阿佐,怎麼會這樣啊?”
“阿佐…啊”
“阿佐你再堅持一下,我們去醫院,你一定會沒事的”
慕佐鬱顫抖的拉著莫覃的手,“覃兒…”又咳出了血,整個身體處於激烈的顫抖。
讓莫覃更加害怕了…
“你一定會沒事的”莫覃不僅是在對慕佐鬱說,更是在對自己說。
“覃兒,我可能陪不了你了”
“不…不會的,你會一直陪著我的”
“我啊…既陪不了你了,也沒辦法站在最高的地方讓你看見我了,對不起啊”
“不是的,是我對不起你啊”
“你…啊要好好生……”活
慕佐鬱再也沒有回應,莫覃也失去了言語,隻是抱著慕佐鬱的屍體,那一夜莫覃長大了,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一下子長大了…
她心愛的男孩在她麵前慘死,她卻無能為力。
在慕佐鬱下葬的那一天,莫覃很平靜,平靜地讓人害怕,莫覃把所有想來拜祭慕佐鬱的人都趕走了,隻有她在慕佐鬱的墳前呆了一晚上。
第二天,她便高調出現在了公眾視野。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慕佐鬱。慕佐鬱死的那一天,莫覃也死了。
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一份寂靜,莫覃接起了電話“覃覃寶貝,知道我是誰嗎?”
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三年了。
“闕顏”
“啊,寶貝,還記得我,不錯啊”
“我明天就要回來了,記得來接我,航班號我就發給你”
“好”莫覃答應了。
闕顏,莫覃從小最好的朋友,三年前去了非洲進行封閉式探險,沒有手機,隔絕了對外界的聯係。
闕顏回來了,或許莫覃會有不一樣的改變。
第二天機場,一個女人,帶著墨鏡,那純的如透明的雪一樣的白皙肌膚,美的近乎邪性的墨紅色長發,清淺剔透如琉璃一樣的褐色眼眸,揉在一起卻是令人甘心情願墮落到地獄的迷亂。那眉眼日後縱然是熟悉到閉上眼睛都是清晰的,也是看不夠的,讓人隻想隔著清風明月,隔著飛花落雨細細的端詳。
見到莫覃後,開口卻是,“死女人,你來的也太晚了,我等了你好久”
莫覃嘴角泛起了些許弧度,伸手去抱了這個三年沒見的好姐妹,三年,實在是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