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便輕聲將那計策和墨淺裳說了。
墨淺裳越聽,手中的帕子就攥得越來越緊。
“嗬,這群人還真是歹毒,我真當她們消停了這麼幾日是準備過安生日子了呢。現在看來,是想等皇帝順利發葬,不壞了鎮南王的麵子啊!”
她深呼吸,“好在,我初入宮,又年輕,所以這些女人才不把我放在眼裡,做事兒也沒有遮攔,這才被我們拿到了消息。你們也不要打草驚蛇了,其他的宮人先不要動,我們順其自然,我要趁著這次機會,讓她們狠狠摔一個跟頭!”
“是,娘娘。”初桃小心地又為墨淺裳斟了一杯酸梅汁,“這鳳輦他們還是抬得太顛簸了,我下去叮囑一聲,您好生睡一覺,傍晚前該是能到相國寺。”
墨淺裳微微點頭,坐在鳳輦上,擁著柔軟的被子,睡了過去。
中間聽聞孫昭儀的女兒寶錦公主想要來與她說話,墨淺裳笑了笑,直接拒了,一路倒是相安無事,悠悠到了相國寺。
入了寺廟,用了晚膳,便看到一個小宮女走了進來。
“太後娘娘,奴才有事兒和你稟報。”
“什麼事兒?”墨淺裳看了一眼那宮女,是自己宮裡頭的,平日裡很機靈,自從君臨淵幾次來了慈寧宮後,更機靈了。
宮女神秘道,“還請娘娘屏退左右,這般秘密,不能有人聽見。”
墨淺裳微微頷首。
宮女看到人退了出去,直接跪了下來,“娘娘,今晚有人要害你。”
墨淺裳勾唇,“怎麼可能?休要胡說!”
宮女著急地膝行幾步,抬起頭,“娘娘,奴婢也是冒著死來告訴您的,隻希望娘娘能夠給奴婢一個前程,給您自己一個前程。”
“你倒是說說,誰要害我?”
“是真的,我親耳聽到孫昭儀身邊的姑姑交待和尚要給您明日吃的東西裡頭下藥呢。”
“那更不可能了,相國寺的人又不傻,怎麼會這麼做?他們可是要擔乾係的。”
“娘娘,您彆不信,您這幾日一直病著,忽然出來了,孫昭儀那邊說您定然是中了邪祟了,就算吃了藥發了瘋死了,也沒關係。相國寺主持也會配著這套說辭欺負您的。”
墨淺裳勾唇笑了笑,“我中了邪?”
“是,……您,您可真要小心啊。”
“你知道那人是和哪個和尚說的嗎?”墨淺裳又問道。
“知道,我不知道名字,可我認得臉。”
“很好。”墨淺裳揚聲,“彩鴛……”
彩鴛走了過來。
墨淺裳道,“這宮女知道誰拿了藥,你去設法,將那藥替換了拿過來給我。”
“是,娘娘。”
墨淺裳又看向那宮女,“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