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後娘娘有喜了!
“不僅僅是春鈴。”墨淺裳慢慢道,“春鈴必定還有個內應,現在就躲藏在咱們宮中。”
一言下來,在場所有的宮婢都愣了愣。
暗潮湧動。
“早晨的時候,春鈴可不是自說自話,而是與人一同在本宮的窗前唱了出戲。可是被捉住的隻有春鈴,另外一個和春鈴搭話的宮女是誰?”
墨淺裳的目光看向初桃彩鴛,“你們兩個輪流為哀家值宿,應是知道的。”
初桃提裙上前,“奴婢隻見到了春鈴一人,另外一個宮女非常謹慎,在奴婢過去的時候就已經跑了。”
墨淺裳挑眉。
宮女小心翼翼地捧了藥碗過來,“娘娘,吃藥了。”
那藥熬的濃濃的,墨淺裳忍著不適,端過了藥碗,眸中閃過一抹深思。
若是還有人在她的宮中,那這一碗湯藥……
“娘娘,彆……”王嬤嬤上前製止了墨淺裳的舉動,“您可千萬彆吃了,這藥有問題,我聞到了曼陀羅的味道了。”
初桃彩鴛的臉色頓時變色慘白,“這可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直接向娘娘下藥?”
“想來,咱們在內殿說的話還沒傳出去,那人應該還在外麵,所以不知道我們已經察覺了。”墨淺裳歎了口氣。
“這曼陀羅的藥效,最大的壞處就是讓人在死之前,產生幻覺,胡言亂語,甚至於脫衣而舞……能夠下這種毒的人還真是心狠。沐浴香湯太醫沒有診治出來,那人就大了膽子繼續做下去!”王嬤嬤齒冷道,“娘娘,您到底是得罪了誰,有這般深仇大恨!對您下這種毒手啊。”
墨淺裳自嘲一笑,她沒有回答王嬤嬤,反倒問道,“如今,陛下還沒有查出來是誰下毒嗎?”
“陛下還在查。”初桃道。
“我低估了她。她能走到如今這一步,身邊可不僅僅隻有綠袖一個人。尤其是她一手將陛下養大,陛下送來的心腹中,哪個又是她的得力部署呢?”
初桃彩鴛直接跪下。
縱然剛才娘娘已經說了和如今內殿中的人無關,可是她們仍然責無旁貸。
如若不是陛下讓王嬤嬤過來看守,如若不是娘娘聰穎沒有直接飲下這湯藥,娘娘如今……
初桃後背出了一身冷汗,道,“如今小廚房熬藥伺候的,就是秋夕蘇落,其他宮婢都是聽她二人調遣,應該就是她們中的一人所為。”
墨淺裳以手支頤,“慢慢來,是狐狸總會露出馬腳的。現在先不要打草驚蛇,把這湯藥打了,說我不小心失手,彩鴛你親手再熬了一碗送來就是了。”
“是,娘娘。”
王嬤嬤初桃彩鴛等人看著墨淺裳累了,紛紛退了下去。
墨淺裳伏在枕上,氣息奄奄地,忽然覺察出了什麼,睜開眼抬頭看了過去。
君臨淵走了過來,正滿含愛憐地看著她。
“陛下……”墨淺裳往後一縮,將被子拉上來了點兒,“陛下,這是內殿,哀家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