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後娘娘有喜了!
她如今推不開君臨淵,索性裝困,閉眼假寐。
君臨淵單手托腮,靜靜凝視著她,眸中溫柔至極。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彆再打算著走,好嗎?”
哦,這是說她上次乞求離宮的事情了。
墨淺裳徹底放棄了和這位皇帝講道理的打算,靠在玉枕上,嗅著君臨淵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酣甜。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初桃在旁邊輕輕推著她。
“娘娘?”
光影熹微,透過萬字格窗欞,撒入屋內。
“娘娘,該吃藥了。”
墨淺裳慵懶得伸了個懶腰。
“陛下回去了?”
“是,陛下回去了,娘娘睡了足足一個時辰呢,若是再不起來,就耽誤了。”
墨淺裳點了點頭,吃了藥,太醫調了藥來為墨淺裳做溫針灸。
卻聽見外頭有些混亂的腳步聲,一個宮婢,匆匆走來,和初桃說了什麼。
初桃臉色變了變,看著墨淺裳在做溫針灸,點了點頭,揮手讓那宮婢下去了。
墨淺裳做完了溫針灸,太醫回去了,她便淡淡開口問道,“剛才是怎麼了?”
“是淑太妃,又說犯心疾,點名要方太醫為她做溫針灸。方太醫正為娘娘診治,分身乏術,那邊……那邊不知道怎麼就走水了。”
“淑太妃放火,把自己宮室給燒了?她能有那麼大魄力?”墨淺裳一下子笑了,沒見過鬨脾氣就燒宮的啊。
想要搬到東宮,想到這個地步嗎?
“不,走水的是孫昭儀的宮殿。”
“孫昭儀?寶錦公主的生母?”墨淺裳眸子冷了冷。
“對。不知道是怎麼了,淑太妃不是招惹這個就是招惹那個。她今日將孫昭儀的宮殿燒了,這是……”
“能怎麼著,孫昭儀上次幫了哀家一把,她記恨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墨淺裳冷著臉,“咱們去看看吧,但願人沒事。”
“娘娘……您還病著呢。”
“如今外頭鬨成這樣,哀家可養不成病了。”
墨淺裳扶著初桃彩鴛,坐著鳳輦,一路到了未央宮外。
孫昭儀位份不夠單獨辟宮另住,如今住的,就是孫昭儀的偏殿。
大火熊熊燃燒,把偏殿燒得七零八碎的,連著主殿也燒了一部分,如今剛剛好撲滅。
墨淺裳下了步輦,地上,已經跪了一片人。
“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