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溫柔低醇,“裳兒莫怕。朕會護你安穩——至於走,你想也彆想。”
君臨淵這話說得唐突,墨淺裳的臉色猛地變得煞白,她孱弱地清咳了兩聲,弱不禁風的模樣。
“母後?可是被風吹了,故而冷到了?”君臨淵俯身,擔憂地看向墨淺裳。
那雙狹長的眸中,是滿滿的關切寵溺,“母後?您倒是抬頭看看兒臣啊?”
墨淺裳萬萬沒有想到,君臨淵會當著兩位朝中大員的麵,這般肆無忌憚地與她調情!
是她的演技一天比一天拙劣了,還是君臨淵對她的了解越來越深了?
“哀家無事。”墨淺裳想抬起頭,卻驟然看見,君臨淵似笑非笑的臉。
她慌忙又垂了頭,興許是她心虛得太過明顯,君臨淵的笑意越發深了。
“母後……小心跌著。”君臨淵伸手扶住了墨淺裳,將她攔腰抱起。
天旋地轉間,墨淺裳覺得自己……昏過去算了。
她站得穩穩當當的,不過假意咳嗽了兩聲,什麼時候變成了站不穩要摔倒了?
君臨淵讓她貼緊自己的胸膛,“到底外麵風大,母後,你還是要發燒了。”
說著,君臨淵用額頭抵著墨淺裳的額頭,閉著眼睛感受墨淺裳有沒有發燒。
本是正常至極的動作,到了君臨淵這裡,就變得格外,曖昧。
墨淺裳橫躺在君臨淵的懷中,屏住呼吸,木住了。
她一開始明明演得挺好的,隻那兩聲咳嗽,壞了她的好事!
墨淺裳內心懊悔不已,想要直接拆穿君臨淵她又沒那麼個膽子,隻能任由君臨淵雙手抱著她,抵著她的額頭,隨意輕薄。
“母後,你的臉好燙,心也跳得好快。”君臨淵輕笑著道,“隔著這麼遠,兒臣都聽清楚了。”
“陛下,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還看著。您這般做,雖然事急從權,可是到底逾矩了。”墨淺裳冷冰冰地提醒。
君臨淵看向了兩位大人。
大理寺卿到底圓滑些,反應得也最快,“陛下,臣下這就前去調查取證,不打擾陛下了。”
刑部侍郎跟著道,“陛下,臣下有幾個宮奴要審,不知方便不方便。”
“去吧。”
君臨淵橫抱著墨淺裳,就往內殿走去。
墨淺裳當真急了。
“君臨淵,放我下來,我沒事!”
君臨淵道,“沒事?太後娘娘分明被條黑狗嚇得胎動不安,藥也沒吃就想禦花園散心,還著了冷風落了淚,怎麼會沒事?”
墨淺裳心道,完了,果然是看出來了,要秋後算賬了!
就怪那兩聲咳嗽,定然是她演得太過了!
眼看著,君臨淵抱著她就要上榻了,墨淺裳索性哭道,“陛下,放了臣妾吧,臣妾,臣妾也是委屈,想要找那些人算賬,才……裝病的。”
“裝病,讓朕給你出頭,把所有藏在你宮中有二心的人都揪出來?”
墨淺裳呼吸一窒,她傻啊她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