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後娘娘有喜了!
綠袖做了假?
太妃是昨夜才知道的嗎?
若不是當真以為綠袖是自己女兒轉世,怕不會下這麼大工夫。
應該是昨夜,綠袖命人偷偷報了信——說自己的胎記,糊弄了淑太妃,同時也成了壓垮老嬤嬤的最後一根稻草。
至於欽天鑒,那地方多不乾淨多容易收錢辦差,墨淺裳今日算是領教了。
暗暗將這事兒記在心底,墨淺裳笑著道,“秋夕,這話,你以後在慈寧宮說說也就算了,萬不可出去說,否則,若是出了事兒,怕是哀家也包不住你。”
秋夕笑著道,“娘娘放心,奴婢在外頭隻是打聽,不該說的話絕不多說一個字。奴婢隻希望,能夠為娘娘做點事情而已。”
墨淺裳點了點頭,看著銅鏡中的人影,笑著道,“初桃,你的梳頭手藝越來越精湛了。”
初桃穩穩一笑,“奴婢謝謝娘娘誇獎。”
“太妃的乾女兒,按照律製該是郡主的。宮裡頭新添了人,陛下也都點頭了,哀家不能裝看不見。庫房裡上次不是有不少嬪妃送來了藥材嗎?挑一些還看得過去的,送過去好了。”
初桃忍笑。
哪裡有給好端端的人送藥的,更何況太後娘娘還“病著”,按照民間的風俗,這可是送病氣呢啊。
偏偏綠袖還不得不給太後娘娘麵子,這禮是一定要接下來的。還要漂漂亮亮地接下來,三跪九叩。
估摸著……綠袖要被太後氣死了吧?
“娘娘,您真是好心,這時候還想著給她準備賀禮,若是換了旁人,怕不是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到底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就算攀了高枝,也總會掉下來的!”秋夕在一旁道。
“快彆說了,哀家可不圖這些虛名。”
秋夕這才笑著道,“奴婢知曉了。”
初桃噙笑看著墨淺裳和秋夕,輕聲道,“娘娘這次和綠袖、淑太妃鬥,若是讓旁人看來,還真看不明白呢。”
墨淺裳一笑,“說來說去,還是叫她贏了。”
“笑到最後的才贏呢。”初桃道,“她費儘心機,也就往上爬了一小步而已。”
“淑太妃身後如今多了個軍師,怕是以後更熱鬨了。”
墨淺裳剛說了熱鬨,就見一個未央宮中的宮人通報之後,姍姍走了進來,“見過太後娘娘,淑太妃娘娘說,今日天氣不錯,禦花園中百花盛開,想約著娘娘去禦花園中熱鬨熱鬨。”
墨淺裳一下子笑了,“知道了。”
待人走了之後,初桃鬱悶道,“真是不讓人消停,什麼遊園,分明是炫耀得意吧。”
墨淺裳略微思忖,“如今要對付她還算容易。初桃,你去找公公把從前嘉寶公主的記錄謄抄一份拿來,給我洗洗看看。”
初桃不明白墨淺裳為何忽然要那東西,不過仍然聽話取了來。
墨淺裳略略看了看就笑了——綠袖還真不走運啊。
“娘娘,綠袖那胎記想來是被驗過了,若是要從胎記拆穿對付她,怕是要不能。”
“誰說我看胎記了?那麼重要的東西綠袖怎麼可能會做不好。我看的是另外一樣。”
“娘娘,到底是什麼啊,您彆吊著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