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佑道,“我欠你良多,那日,我的確著急往回趕,想要在你上轎之前救下你。”
景文佑知道她要被害。
“墨淺裳,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妻,我即使不能與你白首,也想要顧得你一生安穩。”
“那日,我在救了所有墨家族人後,又發現了一事,我想著,興許與你有關。”
墨淺裳垂眸,微微偏過頭,“哦?什麼事情?”
“今日這方絲帕,你怕不是早就知道是誰所做,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不敢承認這絲帕是你的?”景文佑問道,“你和君臨淵,當真有情?你怕他懷疑你?”
墨淺裳咬了咬呀,良久,才笑道,“景文佑,我不是墨淺裳,我和你有什麼感情,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如今喜歡誰,想要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我們早已沒了那一紙婚書的束縛。”
景文佑定了定。
“所以景文佑,你說的關於墨家的事情我一點也不關心,你說的過去和我有關的事情……我也不關心。”墨淺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祝你和墨瑩珠小姐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墨淺裳說著,抬腳就走。
景文佑看著墨淺裳的背影,心中是滿滿的不甘。
“我為了救你,星夜奔馳,為了見你一麵,縱然身上帶傷依然趕來,墨淺裳!你現在祝我和墨瑩珠百年好合?你到底有沒有心?”
墨淺裳腳步一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
景文佑怔了怔,“你肚子裡的孩子……你……”
“你不知道嗎?我早已失貞,本該浸豬籠的,卻莫名飛上這枝頭,做了這地位無上的金鳳凰。”墨淺裳嘲諷一笑,“景文佑,你現在和我談情?我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我上花轎被人下毒的時候你在哪裡?”
景文佑渾身顫抖。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墨瑩珠是嗎?”
墨淺裳輕聲道,“景文佑,誰害死了我,就能嫁給你,那不是一目了然的嗎?彆裝大尾巴狼來騙人。”
“墨瑩珠告訴我,是你背叛了我。”
“我與你素不相識,何來背叛?”墨淺裳隻覺得景文佑吵得她腦仁子疼。
可是這樣一個定時,她又不能置之不理,總要解釋一兩句,徹底死了他的心,她有預感,若是不與他說清楚,後患無窮。
“裳兒,我不會娶墨瑩珠,我隻會娶你,你貴為太後,我便等你。將來,即便是謀朝篡位,我也會帶你回家。”
墨淺裳驀然回頭,看向景文佑。
他的身影站得筆直,可是一雙眼睛,卻如同夜色一般,濃的化不開。
她眯眸,眸底浮過一抹戾氣。
“這裡風大,景公子早日回去歇息吧。”
她不鹹不淡地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娘娘……”初桃憂心忡忡地看著墨淺裳。
“這個景文佑,當真可惡!”
初桃道,“娘娘,您今日不該理會他的,或者找人教訓他一頓也是。”
“教訓?再打人就打死了!”墨淺裳一臉悶悶不樂。
“瞅瞅他的模樣,一副要謀朝篡位的樣子,以後彆不是成了我們陛下的心腹大患才好。”
“嗬,說什麼雄途壯誌,實則被墨瑩珠幾句話就哄了。”墨淺裳道,“今日在朝堂上,他若是真心待我,就不該說出那墨梅香來,隻能說他是個糊塗人,憑著一腔子熱血做事兒。這種男人,我可看不上,我也不覺得他能夠成什麼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