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後娘娘有喜了!
他的手臂那麼用力,幾乎要將墨淺裳緊緊禁錮在懷中。
“朕下手太狠了嗎?裳兒在怪朕嗎?”
墨淺裳有些無力地道,“沒有,隻是覺得害怕……”
君臨淵溫柔地扳過了她的身子,“你害怕什麼?嗯?”
墨淺裳抬眸看向君臨淵,“我怕陛下,哪日不喜歡我了,也會這麼對我。”
君臨淵道,“彆說這種話,你和那些人不一樣。”
他輕輕吻著她的額頭,“好了,朕知道,今日朕太突然了,嚇到你了。裳兒,朕都知道。不過,朕必須這麼做。朕百般護著你,墨雪瀾仍然敢這麼對你,保不準其他有不開眼的女人,也敢這麼對你!朕不能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如果今日不是朕及時趕來,你該怎麼收場?你會哭嗎?”
“陛下……墨雪瀾不過是個被嬌養壞的丫頭,小懲大誡就好了,後宮以和平為要。”墨淺裳溫吞地說著。
“你就是太善良了!”君臨淵橫眉,“你可知道,今日流言傳出,你可是要被拉下太後之位,朕都難以保住你!隻有以這樣的雷霆手段護住你,你才能活下去!她要你的命,從未拿你當過家人,你為何要護著他。”
君臨淵恨聲道,“至於墨家,你在閨閣中,竟然被姊妹們這般對待,我是定不能饒過他們的!他們所有害過你的人,我都要讓他們一點點,全都還回來。”
“陛下……”墨淺裳著急道,“那是我的血脈相關的親人!不論後麵發生什麼,我都是生養在墨府長大的。”
君臨淵哪裡還聽得進去,他滿腦子都是墨雪瀾譏笑的話,那句所有姊妹都知道,彷如一根鋼針,狠狠紮入了他的大腦中!
“不要再同情那些人了,有些人根本不配!”
“君臨淵……”
君臨淵輕輕吻了她的發心,她的個子並不高挑,軟軟糯糯的,讓人心慌,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化掉。
“彆想了。我會護著你。”
“君臨淵……我……我其實並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墨淺裳忽然抓住了君臨淵的衣擺,“我一點也不記得了。”
君臨淵低頭深深看著她,“沒關係,我記得就好了。”
他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墨淺裳心慌意亂。
“君臨淵,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嗎?”
她不知不覺,竟然真的有一瞬間在想,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怎麼能認一個野種為子嗣。
大周皇陵曆代帝王的棺材板怕不是都要按不住了。
君臨淵輕輕地笑,“怎麼,想要重溫一遍?”
墨淺裳愣了愣,沒想到,君臨淵會用這樣的方式回答她!
君臨淵將墨淺裳直接抱起,走向內殿那張精工雕刻的千工床。
“朕問了很多遍禦醫了,他們告訴朕,三個月後,胎就穩了,可以……可以行房……”君臨淵的嗓音不知不覺染了三分啞意。
他絲毫不提子嗣也不提皇家正統……仿佛現在有一樣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君臨淵,我是認真的。你不要安慰我,你告訴我真相好不好?”
君臨淵噙笑將她放在床上,又拉了繡被子為她蓋上,“裳兒到底在害怕什麼?我騙你?我為什麼要騙你?我那麼喜歡你。”
墨淺裳心裡悶悶的,難受極了。
就是因為你色令智昏的喜歡我,我才擔心你騙我啊。
不是有個叫包惜弱的,身懷六甲也被搶了,生了孩子那男人也認了嗎?
“裳兒,彆胡思亂想了。”君臨淵道,“我陪著你。”
她不管怎麼問,他都一個答案,她隻覺得心頭堵著難受。
她伸手推開了君臨淵,“皇上,裳兒最近一直病著,現在渾身都難受著呢。”她說著,拉高了被子,拒絕地看著君臨淵。
君臨淵低聲道,“好,那裳兒先休息,朕不擾著裳兒了。”
正午濃烈的日頭落在窗欞上,墨淺裳看到君臨淵果然回身放下帳幔,影影綽綽間,聽到君臨淵低聲吩咐著,“讓禦醫過來再聽脈,讓禦醫開最好的藥,決不能讓母後和母後腹中的孩子有任何閃失。”
想到剛才墨淺裳春倦遲遲懶靠玉枕的模樣,他的心底就忍不住一陣陣躁動,越發靡啞的嗓音頓了頓,“再準備一桶冰水,朕要沐浴。”
李德全何等忙道,“何嬪娘娘住的宮裡頭今日新提了玉泉山的水來,乾淨清透,沒有醃臢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