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大約是他在做鎮南王時便已經建立的據點,他的身份顯赫,他並不方便直接進入去紅蓮坊中。
但是有了這宅子做掩護,就方便多了。
廳堂看上去隻是普通的京城富庶人家的模樣,
墨淺裳跟著君臨淵一路穿過廳堂,一道走廊幽幽,一路穿花拂柳,那後院連接著的,正是紅蓮坊的後院。
似乎是知道了君臨淵他們的到來,幾個人早早就跪在了地上,恭迎他們。
“主人,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一個妝容妖冶一身脂粉氣卻眸色端凝滿身肅殺的女子道?“按照您之前的吩咐,這次來的幾個貴客我們都安排好了。”
“好,那個人來了嗎?”
“來了,他打扮成了尋常的書生,跟在景公子的身邊,我們也給他另外安排了二樓廂房。”
君臨淵點了點頭拉了墨淺裳的手,在那個女子的牽引下,走上了進紅蓮坊的台階。
紅蓮坊中,一片火樹銀花不夜天,賓客們舉著酒杯。
君臨淵牽著墨淺裳的手,垂眸看著樓下一片人頭攢動,熱鬨非凡的景象,唇角噙著冰涼的笑意。
“裳兒,你看到了嗎?那幾個妄圖欺負你的那些公子哥兒們,可都在呢。”
墨淺裳心念一動,順著君臨淵的指引,一個個看上去,卻見那二樓極為雅致的廂房中,一個個公子哥兒正興致勃勃地看著。
上次在墨家,他們跪地求饒,隻認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原主就是被他們所辱,差點浸豬籠,最後含恨而死的啊……
君臨淵拉著她的手,走過長長的廊道,廊道旁房間內的嬉鬨聲,讓她忍不住麵紅耳赤。
君臨淵卻恍若未覺,徑直拉著她進了一間廂房。
廂房內燃著合歡香,烘熱而溫暖的香氣彌散開來,悠悠地縈繞在鼻尖,乾果差點也齊備,而麵對著戲台的陽台邊,則掛著珠簾,可以看明白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墨淺裳站在陽台上,瞧著下頭的人,不知道下頭人說了什麼忽然有人朝著她這邊看過來。
那些大膽的登徒子甚至吹起了口哨。
墨淺裳一慌,這才想起,方才君臨淵在她的麵上遮了一層麵紗,這才淡定了下來。
君臨淵忍不住勾著了她的腰肢,將她攏在懷中,“母後還真是勾人,不過是露個麵,就引來了一片登徒子來。母後若是再多站一會兒,怕不是一會兒花魁的風頭都要被母後搶了。”
“哪裡有正經女子來這裡的。”墨淺裳小臉臊得通紅,忍不住輕輕嗔怪道。
“母後,何不先過來嘗嘗這寫糕點?雖然不如禦膳房做的,但是在民間也有些名氣。”
君臨淵喚了一聲。
卻見墨淺裳忽然站在那裡未動,難免有些好奇,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先是一愣,隨即便忍不住輕笑出聲,“母後,原來還是挺介意這人的啊。”
是景文佑。
“這花魁倒是好大的名氣。”墨淺裳勾勾唇,“彆說景文佑,墨家一個叔伯竟然也在。”
看著這群人在這裡如魚得水的模樣,墨淺裳隻覺得好笑。
在朝堂上,一個比一個正人君子,到了這裡,卻是一群雞鳴狗盜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