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後娘娘有喜了!
玄鳴規規矩矩地磕頭行禮。
如果說君臨淵是一頭動不動就咬人的小狼狗,那玄鳴當真是奶的不行,瞧著墨淺裳一肚子的氣都沒法發作出來。
“去吧,讓太醫們問診完都過來哀家這裡一趟。”墨淺裳吩咐道。
墨淺裳隻覺得滿腔的不滿無處發泄。
“玄素公主的病怎麼樣了?”
瞧著站在眼前的太醫院院正和四位院判,墨淺裳笑了笑問道。
“娘娘,老臣過來的時候,玄素公主的病情已經趨於穩定,人也昏睡過去了。這是太醫院討論過後,給玄素公主開的內服外調的房子。”
墨淺裳掃了眼那方子,外敷內服的都有了,墨淺裳漫不經心地道,“隻有這麼一張方子哪裡夠,針灸溫灸泥灸拔罐都安排上,每日記得要安排醫女給她除創……一日四時,藥不能停。務必,將玄素公主身體上的病調理好後,將玄素公主心上的病,也給治理清楚。”
墨淺裳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幾個大臣,“今日,哀家的話放在這裡,若是以後玄素公主再敢在宮裡胡言亂語,哀家拿你們是問。”
久在太醫院混的人,除了醫術了得,更是在宮中數十年的摸爬滾打中練就了人情練達的本事。
墨淺裳的話,隻不過在心頭過了一遍,太醫們就明白了。
墨淺裳是要借著治病的機會,將玄素公主狠狠治理治理。
不剝皮去骨,也要那玄素公主的半條命。
——這些大臣們哪個不是大周人,誰能夠忍得下一個外邦公主肆意踐踏皇室尊嚴,侮辱太後娘娘?
能給台階下,那是太後娘娘識大體。
可是宮中被辱之事,若是太後娘娘忍下來了,那丟的是大周皇室的人。
院正率先站了出來,拱了拱手,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太後娘娘放心,您的意思,臣等聽明白了。此事,臣等一定會辦理妥當。”
墨淺裳揉了揉額頭,眯眸一笑,今日憋悶下來的氣總算找到了一個宣泄口,“這又是拔火罐,又是溫針灸的,還要日日敷藥泥,怕不是她要火氣太盛,記得服藥的間隙,給她濃濃得熬上一壺黃連,命她服下——”
“是,臣等謹遵太後娘娘懿旨。”
玄素果真昏了過去,縱然宮人再怎麼放水,她還是實實在在地挨了板子。
君臨淵倒也不算是特意來瞧她,隻是,暗衛新接了報,說君臨風的人手在玄素處動了手腳,很有可能會要了玄素的命。
君臨淵自然放心不下,隻能親自過來看顧著。
看的時間長了,卻隻見君臨風的人雷聲大雨點小。
君臨淵逐漸回過了味來,君臨風是故意讓他留在玄素處?
嗬,不過一個小動作,還真讓他上了當了。
君臨風今日便一直在挑撥他和太後的關係,如今用一點小動作就換來他守著玄素,讓墨淺裳吃好大的氣,是符合他的風格的。
白便宜了君臨淵得了玄鳴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