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後娘娘有喜了!
君臨淵話音剛落,就瞧見墨淺裳扶著初桃站起身,一聲不發地往偏殿外走。
不過轉眼間的功夫,墨淺裳已經走到了廊下,眼看著,人就已經要不聲不響地走遠了。
君臨淵慌忙站起身追了上去。
“母後……你怎麼忽然就走了?”君臨淵的聲音有些慌張。
而那些大臣們正三三兩兩地說著話,正準備離開。
驀然看見墨太後走了出來,神色間甚至帶著幾分怨懟,他們一個愣神的功夫,已經全都跪了下來。
君臨淵追了出來,瞧著站在那裡,氣得不說話的墨淺裳,笑容不覺漫上了臉頰。
“都平身吧。”墨淺裳壓住激蕩的心緒,緩緩對大臣們道。
“母後,母後你可是想要在宮中走走散散。”君臨淵見到墨淺裳是真的動了氣,急急忙忙道,“不如上了禦輦,讓兒臣陪著母後好好走走散散。”
“不必。”墨淺裳冷聲,“可使不得。陛下公務繁忙,還是不勞煩陛下了。”
君臨淵瞧著那些大臣,“都退下吧。”
大臣們瞧著墨淺裳,又看了眼君臨淵,一個個掩下心中的諸多猜測,起身告辭。
等人都散了,君臨淵上前一步,拉住了墨淺裳的手,“三年呢,裳兒,這玄素的心性不定,若是有旁的公子貴族來,興許就跟著走了。裳兒何必在意這些?”
他見墨淺裳不說話,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嗓音便貼著她的耳骨響起,“不過一個女孩兒而已,咱們早就說定了留著她,拖住越國不是嗎?”
墨淺裳水眸一晃,那都是她平日裡和初桃彩鴛閒聊說的話,早便知道君臨淵都能聽見。
就算初桃彩鴛口風緊不曾說,跟著她的那些個躲在房梁上的影衛,也會鸚鵡學舌地教給君臨淵。
君臨淵能這麼說,完全合了墨淺裳的心意——她還真當這位見色起意了呢。
隻不過,她仍然心緒激蕩,畢竟,她比起那個越國公主來說,不論從身份地位,還是能夠幫助君臨淵的能力,都小太多了。
若君臨淵當真從利益角度考慮,是合該接了這天降的美事的。
她……這一段時間,實在為了這個男人,方寸大亂了太多了。
墨淺裳的小手輕輕將君臨淵的手按了下去,沉默無聲地轉過身,背對著君臨淵。
養心殿的宮院早就被李德全初桃彩鴛清乾淨了,隻有她和君臨淵二人靜靜相對。
君臨淵有恃無恐地上前,將墨淺裳緊緊擁抱住懷中,“裳兒,我知道你的心意。”
心意?
她現在倒是後悔自己對君臨淵有了心意了!
“君臨淵,你放開哀家。”墨淺裳咬牙切齒地說著,她掙紮不脫,轉頭瞧著君臨淵,“話都是隨著你說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前一秒納後,後一秒就說要守孝三年。誰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如今你也彆拿著話哄哀家了。剛才哀家不過覺得陛下滿口胡話的模樣太可笑了,實在看不下去,這才轉身就走的。陛下可千萬不要多想!”
君臨淵漆黑的眸子看著墨淺裳。
他輕輕歎了口氣,“裳兒……彆氣了,好嗎?”
墨淺裳破罐子破摔地道,“你說玄素捱不過三年可是熱戀中的男女,有哪個又能捱過一年又一年的等待的?陛下今日愛墨淺裳入骨,明日呢?若是以後陛下不喜歡裳兒了,如今裳兒這般地位,陛下又打算如何安置裳兒?”
“你要我怎麼做?”君臨淵微微偏頭,神色認真地問著。
墨淺裳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又搖了搖頭,低聲道,“有什麼能夠保證一個女子的權勢地位呢?”
“裳兒難道不覺得……”君臨淵輕輕伸手撫摸著墨淺裳的小腹,“這個孩子,是朕給裳兒未來的倚仗嗎?”
墨淺裳微怔。
“孩子出世後,朕就冊封他為王爺,劃分疆土,世襲罔替。在王爺成年之前,母後代為掌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