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有大帝之資!
武國西南邊關。
一位恨不得武裝到牙齒,穿著主帥盔甲的中年男子正在城牆之上瑟瑟發抖。
此人正是新任軍機大臣付有亮,他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他要是早知道打死也不會來西南邊關統帥西南軍。
他原本隻是小小侍郎,後來曹青突然瞎了雙眼被武宗帝無情替換,他瞅準機會四處塞了幾百萬兩銀子,這才有了他上任的機會。
可惜上任還不到幾天,就被武宗帝調來坐鎮西南邊關。
一介文臣的他又怎會舞刀弄劍,官場之上耍耍心機還算遊刃有餘,可一到戰場之上,軍情瞬息萬變,論指揮他完全就是狗屁不通。
再加上如今的西南軍自木峰死後早已軍心渙散,走的走,散的散,雄雄邊關三十萬鐵騎,如今隻剩下十萬之數。
縱使從西北、東南邊關調來了十萬援軍,可也很難抵禦本就兵強馬壯的燕軍,況且燕軍中還突然多了上百位九品高手。
上百位九品高手是什麼概念?身法如詭魅,殺人如切菜。
西南軍被殺的潰不成軍,毫無還手之力。
……
“報!主帥,燕軍攻勢太猛,已經抵禦不住了!”
一位斥候隊長慌忙來報。
付有亮嚇得抖了抖,顫抖說道“再……再探!”
斥候隊長又是慌忙而去。
“報!主帥,有一半以上的將士已無再戰之力,燕軍即將破開邊關大門!”
僅僅過了一盞茶功夫,斥候隊長再次前來。
付有亮愈發慌張了,連忙說道“通知所有將士,撤退,撤回西南郡內!”
那斥候隊長問道“主帥!那受傷的將士怎麼辦?”
付有亮急了,大聲斥道“受傷了不能走動的就讓他們用身體堵住邊關大門,我連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管他們乾嘛,通知還有戰力的將士全部撤退”
斥候隊長也算是西南軍的老人了,聽到付有亮這一番話,他恨不得當場拔劍殺了付有亮,可軍令如山這一思想在他的骨子裡早已根深蒂固。
他沉重地抱手說道“遵!令!”
軍令不一會兒就傳達了所有將士,還彆說,這些受了傷,已經不能撤退的將士還真聽話,血性漢子們為了保家衛國,一個個地奮力爬到邊關大門處,堆起了厚厚的人牆。
燕軍一時之間竟也攻不破。
趁此機會,付有亮騎上戰馬,死死抱住馬背,以求自己不被戰馬顛簸落下,他也不管身後諸位將士,“一騎絕塵”而去。
……
燕國東北軍主帥裴淩和那位神秘的年輕人站在燕國東北邊關的城牆之上觀看。
裴淩唏噓不已,說道“這些武軍,還真有血性,可惜啊,沒了木峰,他們就是一盤散沙!”
“報!主帥,武軍碼起一道人牆,將士們一時攻不進去!”
一位傳令使跪地說道。
裴淩怎會放過眼前的機會,膠著了近二十年的燕武兩軍,如今有了攻破邊關大門的契機。
隻見他大手一揮,命令道“傳令攻城營,不必進攻周圍城牆了,調齊所有撞車將人牆撞開,破入武國邊關!”
何為撞車?上設撞木,以鐵葉裹其首,逐便移徙,伺飛梯臨城,則撞之,乃是專門進攻城牆的大型攻城器械。
神秘年輕人有些不忍,抬手說道“這……”
裴淩見年輕人有意見,立即拱手問道“先生有何指教?”
年輕人沒多大底氣的說道“會不會太過殘忍?”
裴淩則是鏗鏘回應道“一入戰場,命不由己,先生以為用撞車撞死武軍是為殘忍,孰不知,他們如今活著比死了還難受,我若不殺他,他們反而會覺得我侮辱了他們長久以來崇尚的軍魂!”
年輕人歎了一口氣,說道“隨你吧!”
裴淩虎目朝傳令使一瞪,喝道“還不快去!”
傳令使立即前去。
裴淩看著滿臉不忍的神秘年輕人說道“先生,我有一事不解。”
年輕人回道“什麼事?”
裴淩問道“剛才西南軍主帥就站在城牆之上,您帶來的九品高手若想取他首級,如同探囊取物,卻為何將其放過?”
年輕人滿懷深意地說道“此番征討武國,意不在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