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木流星都是風餐露宿,還好小咿呀也不挑,隻要給吃的就行。
木流星邊走邊看著手中地圖。
“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到這片山林了,照此線路,應該還有半月的路程就能到達雲中學府,不過所幸的是即將進入高國的另一個城池——洛雲城,可以補給一番。”
然後他又取出雲中學府的地圖細細觀看。
上麵標注著一個大圈,共有九峰,最高的為師峰,其次是內峰、武峰、冶峰、雜峰、醫峰、文峰、樂峰、商峰。
大圈的外圍似乎還有很多店鋪,似為附加產業,諸如夜來香、致美齋、同德書屋……之類的,甚至還特彆將夜來香等店鋪標注為青色字樣,示意為青樓?
木流星調笑一聲“這些學子,還挺會玩啊!”
以字麵意思理解下來,師峰應該就是老師住的地方,內峰看不懂,武峰應該就是住的武者、冶峰就是住的鐵匠,以此類推。
木流星讚歎道“這雲中學府到底是何人所建?廣招天下學子,因材施教,頗有孔夫子之風!”
如果他知道院長就是他的恩師諸葛睿的話,表情一定很精彩。
……
不一會兒,雄偉的洛雲城就佇立在木流星眼前,他感歎一聲,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這次他學聰明了,自己易容,給小咿呀換了套衣服也易容。
城門的守衛似乎早早聽到淮陽城傳來的消息,守衛眾多。
一個守衛本來還想盤問他的,他適時地遞上一錠銀子,守衛立即痛快放人,還朝他擠了擠眼睛,意思是真會來事!
洛雲城內也是熱鬨非凡,街上叫賣的、練把勢的、看熱鬨的行人比比皆是。
尤其一處名為王府的豪宅外,更是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木流星帶著小咿呀跳上旁邊飯店的二樓,向下望去。
“求求你,讓我見見玉如吧,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
一個穿著麻衣,長相還算俊朗的年輕人跪在府門前苦苦哀求。
“哼!不知天高地厚,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門當戶對,就憑你一個窮書生,也想染指我女兒,來人呐,給我打!”
一個身著華貴的中年男子,大聲嗬斥道。
幾個家丁模樣的早已提著棍棒候在一旁,聽到自家老爺吩咐,立即走上前去舉棒砸下。
這個年輕人毫無武力,棍棒之下,疼的大叫,卻寸步不移,依舊苦苦哀求。
一個長相普通,卻穿著華貴的女子梨花帶雨地跑出來,抱住了王老爺的手臂,不停哭訴。
“爹爹,你快叫他們住手,快住手,我和崔言確實是真心相愛的,彆打了,彆打了……”
“哼!玉如,你是真的不懂事,你看他一個毫無鬥誌的窮酸書生,即使給他十年百年,也還是窮酸書生,打,給我往死裡打!”
王老爺絲毫不管哀求的女兒。
王玉如見勸不動自己的父親,於是衝上去跪擋在崔言的前麵,大聲喊道
“爹爹,你要打他就先打我!”
家丁們見此狀況,不敢下手,齊齊看向自己老爺。
王老爺焦急說道“玉如,地上涼,你快起來,快起來!”
王玉如不聽。
王老爺一揮手,說道“罷了罷了,你們把小姐架進府中,把這個窮書生給我轟一邊去,不準他再踏足我府門半步!”
……
木流星旁邊的吃客也對此事褒貶不一。
“可憐一對金童玉女,這王老爺是真狠心呐!”
“我呸,玉女是對了,但這金童怕是個泥童!”
“就是,王老爺身為我洛雲城一方富商,膝下就這麼一個獨女,憑什麼嫁給一個窮書生?”
“哼,狗眼看人低,豈不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我看得出他們是真愛,可惜了,身世間的隔閡猶如大山,將二人分隔。”
……
厝淵怒氣衝衝地說道“這個狗屁的王老爺,欺人太甚,讓我去宰了他!”
謫羽也皺著眉頭說道“三弟,殺人有些過了,不過這王老爺確實有些鐵石心腸!”
木流星笑而不語,此事恐怕另有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