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中書屋中。
諸葛睿和吳平正死死盯著水鏡之中。
“這個混小子,淨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諸葛睿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吳平說道“師父莫急,年輕人嘛,終究會委婉一些。”
“老朽好不容易才給他拉了根紅線,就怕這個混小子不爭氣,把紅線給扯斷了。”諸葛睿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師父,此事不可急,正所謂好事多磨也!”吳平安慰道。
“怎麼,你這老小子也學會教訓我了?”諸葛睿眼眸一瞪,說道。
“弟子不敢!隻是……”吳平立即恭敬說道。
“隻是什麼?”諸葛睿再次語帶威脅。
“沒什麼……”吳平嚇得縮了縮脖子。
……
鏡湖邊。
木流星身著一襲青衫,抱著一盆漂亮小花,飄飄而來。
“小胖子!”江煙雨嫣然一笑。
“小姑娘!”木流星也大膽叫道。
江煙雨打趣道“這就是你準備的禮物,一盆花?”
木流星整了整衣冠,麵紅耳赤地說道“我昨晚夢見了你,清晨起來,蟲鳴鳥叫,庭院裡種著好多小花,我從裡麵挑了一株最好看的,本想擺在一個顯眼位置,卻突然想到了你,於是拿給你,不辭萬裡!”
“可是,我是下午時分才給錢公子傳音的,你應該也是下午時分才知道的吧?”江煙雨找到了其中紕漏,問道。
“你這個小姑娘,都到這時候了,較那清晨、下午的真兒乾嘛啊?難道此時注重的不應該是我這份情意嗎?”
木流星本就心中害羞,此時被江煙雨拆穿,顯得有些急眼。
江煙雨也被他的一番話說得有些愣住了。
木流星也發覺自己的失態,十分乾脆地跪下說道“我錯了!”
江煙雨卻更加迷惑了,扶他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一時無話。
木流星也覺得氣氛尷尬,於是就這麼跪著不停地念佳句“我曾見過群山萬重,後遇你眉眼,便覺山河少了一抹春色,說起來雖然誇張,但我仍然覺得你的眼裡最適合淌著星河。”
“我畫了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卻沒有畫你,我覺得你亮的耀眼,使我的目光無法停留。”
……
江煙雨噗嗤一笑。
“你說得這些是詩嗎?姑且當它是詩吧,可又好不嚴謹,還用了許多白話!”
木流星有些無語,不成想,這江煙雨居然油鹽不進,是個實打實的直女。
誰知江煙雨蓮步輕移,從木流星手中接過小花,順便將他扶起,說道“雖然你念的詩雖然毫無規則,卻讓人聽得有些……欣喜!”
雖然她最後兩個字說的十分輕細,但木流星卻聽得一清二楚,興奮的差點蹦了起來。
“你這麼有趣,做我的乾弟弟如何?”江煙雨突然笑著問道。
哢嚓……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木流星原本激動的心瞬間就稀碎了一地。
“你說什麼?”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這麼有趣,做我的乾弟弟如何?”江煙雨似乎並未發覺有何不妥之處,再次問道。
哢嚓……
木流星再次跪倒在地,無法接受。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江煙雨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那個……姐……姐!”木流星憋屈地說道。
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又所謂循序漸進,還所謂日久生情,再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
所以他答應了。
“好弟弟!”江煙雨再度將木流星扶起,眼眸間卻劃過一絲狡黠。
“能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嗎?作為交換,我也告訴你我的故事。”江煙雨說道。
於是木流星隻好滿懷憋屈地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
雲中書屋。
諸葛睿一揮手把水鏡砸了個稀爛。
“哼!這個混小子,還真是生生把紅線給扯斷了!”他大發雷霆地說道。
“師父息怒,此事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而且師兄如今才十一歲,以後的路還長呢……”吳平安慰道。
“那他倒是爭點氣啊,成姐弟了都……哎……”諸葛睿歎了口氣,扶住額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