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這就是一個丫頭片子,大字都不認得幾個,你問她乾嗎?”立馬有人質疑道。
林舒晴眨眨眼,心中暗自想道我不光能認字,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讀中華上下五千年,飛過七大洲八大洋,從義務教育到碩士畢業足足念了十九年書,看過的書可比在座各位種過的地還多,更不要說還精通英法兩國語言。
雖然這地方很多用不上,可她就是認得很多字!
“我喊林三郎家閨女,是你嗎?”聞梁不悅語氣響起。
喊話那人自覺閉了嘴,其他人也不敢再吱聲。
“裡正爺爺,我在這裡!”林舒晴乖巧上前走了幾步。
聞梁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仔細問道“丫頭,這地裡的麥子可是村裡的大事。我可否問問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可信嗎?”
林舒晴不假思索道“這些我曾聽我娘說過的,她說過她伺候的那當官的那戶大老爺家便是這麼做的。”
提及林舒晴的親娘吳婉兒,村裡人記憶猶新。吳婉兒是被當發賣到他們縣的,林三郎路過看對了眼,下來血本買了她回來,為此還鬨了分家,單獨出來過。
娶回來時他們也見過,白淨嬌弱的模樣,比城裡大戶人家的女兒還貌美得多。可他們是鄉下人家,媳婦娶回來都是要下田種地乾活的,不能提手不能扛,他們很不看好。
聽說是大戶人家那裡做婢女,沒想到,原來是當官的老爺家。
眾人聞此,都屏住了呼吸細細聽著。當官的大老爺門一年到頭不愁吃喝,還有下人伺候,手裡有什麼種地的秘方也不奇怪。
“我娘說,是她伺候的那個官家小姐喜歡種花,收集了不少種花的古籍,這上麵有就有些講怎麼救麥子的,那小姐平日裡帶著我娘一起念書整理古籍,她都記下了。”
林舒晴緩緩說道,日後她要是種花做了什麼,也有個說辭。
聞梁聽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若真是如此,村裡的麥子可有救了。
“林丫頭,你把那救麥子的方法再說一遍,我老頭子耳背,剛剛沒聽清……”聞梁請求道,眼神中帶著急切。
林舒晴又複述了一遍,周圍又變得極其安靜,大家都努力聽著。
聽明白怎麼救麥子的聞梁,臉色不似早些時候那般難看,摸著胡子仔細忖度道“這法子簡單是簡單,可是哪裡去弄肥料啊,就是挑光了坑裡的糞水,估計也照料不了半畝地啊……”
更彆說以後,每個月都精細照顧著。眾人也都皺著眉頭,算著自己家的土地。
“裡正爺爺,我娘還留下了一個造肥料的方子,這方子不用糞便就能肥田。”林舒晴聲音清脆道。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娘這個方子不能白告訴大家!如果村裡的人的麥子都救活了,得一家給我們二鬥糧食,不光要麥子,什麼都行。”林舒晴提大了聲音道,讓周圍眾人都聽得更加清楚。
這法子是她想了很久的,她做好人送給大家,大家不一定信。就像路邊免費的貨物,雖有人搶,可到手了不一定珍惜,唯有花了錢的,才會讓人心疼,況且這家裡糧食也不夠他們熬過冬天。
二鬥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