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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野亞奈去五條悟在外的租房找到了他說的那張銀行卡。
他的租房十分簡潔,沒有過多的擺設。
木製的地板,裝修是冷色調的,有隱蔽的地下室,裡麵放置著一台電視,還有好幾箱碟片,沙發上零散的擺放著幾個跟玩偶一樣的咒骸。
結野亞奈拿起玩了一會,覺得無趣又丟下了。
一看就是單身狗的住所,一點人氣都沒有。
五條悟“”
結野亞奈每時每刻都在對他進行人身攻擊,習慣了。
五條悟的臥室很單調,一張床、兩個櫃子、一張桌子,就是臥房的全部了。
結野亞奈翻找了一下衣櫃,裡麵是一些襯衫和幾件外套,她每個兜都掏了,沒找到自己想要的。
可惡他怎麼那麼能藏
我連沙發墊子都翻了,竟然沒找到他偷藏的錢。
五條悟的銀行卡裡怎麼可能隻有兩百萬他衣櫃裡的襯衫一件就二十萬往上走了,我才不信他銀行卡裡隻有區區兩百萬
真狡猾竟然把自己的錢分散存放
獄門疆內,五條悟不以為意地甩了下腦袋,一臉得意。
都是些基本操作啦,不用誇,不用誇。
床上的被子爭取疊放著,能看到主人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結野亞奈拿起放在床邊櫃子上的一張合照,是五條悟和夏油傑的。
男人的友誼真是奇怪,都背道而馳那麼久,還能在床邊擺兩個人的合照。
結野亞奈指尖摩挲著相框,不知怎的又覺得生氣。
靠靠靠
越想越火大我還不如個男的
狗屁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聽到她心聲的五條悟一頭霧水,隻覺得結野亞奈善變,一會一個樣。
結野亞奈重重放下照片,相框和桌子相觸,發出特彆大的一聲。
五條悟訕訕開口“五周年禮物都給你了,不至於拆我家吧”
結野亞奈現在心情非常的不好,聽到五條悟的聲音更不好了,這讓她無比清晰的認知到她比不上五條悟在那個人心中的重要性。
她其實對前男友也並不是舊情難忘,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比不過五條悟,多丟臉
“嗬。”她冷笑一聲,“兩百萬就給我打發了五條悟你的禮物真廉價。”
五條悟“”
“說不出話了吧。沒有真心冷冰冰的金錢,你以為我看的上”
五條悟“那你要怎樣的真心”
“哼,我要的真心你給不起。”
結野亞奈就是找個由頭遷怒五條悟罷了,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能挑刺。
“亞奈啊。”五條悟語重心長,“你知道願望怎樣才能實現嗎”
“什麼”
“那就是許能實現的。”
潛意思就是,要他真心,沒門
結野亞奈氣急敗壞“我才不稀罕”
她將門大力關上,冷著一張臉上車,前座司機看出了她心情不虞,試探問道“家主,回五條宅嗎”
“不回。”結野亞奈冷冷吐出兩字,又報了個地址給司機,讓他開去那裡。
結野亞奈耳邊的耳環無風自動,五條悟討厭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你生氣了”
結野亞奈語氣僵硬回他一句“跟你生氣犯不著。”
氣死我了
這還不生氣都快氣炸了。
五條悟抖了抖身子,打了個哈欠“既然不生氣,那我就睡覺了,困死了。”
結野亞奈“”
去死吧五條悟
五條悟不在意地翻了個身,撈了幾個骨頭堆疊在一起枕在腦後當枕頭。
都說快樂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的,見她這麼生氣,五條悟反而淡定從容。
心情舒暢了些呢。
結野亞奈怒氣衝衝的進了酒吧,一把奪過遠山杏葉手中剛剛調好的酒直接灌下。
她放下酒杯,撚起杯中的橄欖塞到口中,嚼的咯吱響。
“誰又惹你了”
遠山杏葉又給她倒了杯酒,挑了貴的,反正結野亞奈不差錢。
結野亞奈吸了吸鼻子,擦了下眼角不存在的眼淚“我太苦了,今天是我和老公結婚五周年紀念日。五年來,我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有老公跟沒老公一樣。好不容易以為他要死了,我能繼承家產,可誰知他仰臥起坐又活了。”
結野亞奈端起酒杯痛飲。
“哦”
在旁邊聽到她哭訴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結野亞奈身旁,執起她的手心疼道“夫人,你太可憐了。太宰願和你一起謀殺你的老公,替您奪得家產。報酬就是我們一起殉情,怎麼樣”
結野亞奈反握住他的手,還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掌心。
她臉上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虛假的悲傷。
“太宰先生,縱使我的老公是人渣,我也不想如此殘忍的對待他。”
太宰治秒懂,配合她的表演“可以選擇一種讓他沒有痛苦的死亡方式。這正是我一直在研究的。”
結野亞奈感興趣問道“有什麼沒有痛苦的死亡方式”
“嗯”太宰治想了想,“直接將他推到河中溺死,有遊魚陪伴著他,一定不孤單。”
聽到他們對話的遠山杏葉抽了抽嘴角,狗男女
結野亞奈搖頭“不行,不太優雅,我老公會不喜歡的。”
瞧,我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老婆。
五條悟“”我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啊
跟著太宰治外出任務的中島敦一時沒注意,就被他忽悠到了酒吧。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中島敦苦著一張臉,撥打了國木田的電話“國木田先生,太宰先生不不見了。”
“什麼”
中島敦不自覺的將手機遠離耳朵,國木田的咆哮聲十分具有穿透力,離得如此遠,依舊清晰可聞。
“你現在在哪裡”
中島敦小心翼翼回答“我跟著太宰先生到了一家酒吧門前,我是未成年,酒吧的保安不讓我進去。”
“還真是良心的酒吧。”國木田不合時宜的說了句。
中島敦“”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我馬上就到。”國木田咬牙切齒說了句,“太宰你死定了”
電話還沒掛斷,又聽到國木田的咆哮。
“我的錢包”
中島敦抖了抖身子,感覺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他收起手機,在酒吧門口徘徊,還時不時探著腦袋往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