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那發型。嘖嘖!一個女人,不留個披肩發,或者是燙個大、波浪,居然剃成了板寸。好家夥,那虎背熊腰的體型,從後麵看,你都看不出來是個女人。
呃,從前麵看,還是很明顯的。因為她的似乎,好像,比自己大了那麼一點點。
李秀芹挺了挺胸,把那一點點差距彌補回來,開始反諷“我跟達哥說話,關你什麼事?你誰啊?”
林詩瀅邪魅一笑,伸出手來“小妹妹,我叫林詩瀅,是桃源合作社的大股東兼收購方的代表。”
李秀芹根本不伸手“大股東,有多大?比達哥還大嗎?”
武達生怕得罪了財神爺,趕緊打圓場“秀芹不懂事,林小姐你彆介意。回頭我罵她,罵她。”
“喲,看你們這叫得親熱的。一個叫達哥,一個叫秀芹。老實交代,勾搭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林詩瀅吃飛醋的口吻,激怒了李秀芹“我們村的事兒,用不著你操心!自打小,達哥就抱過我!你算哪根蔥?”
武達是徹底被打敗了。
秀芹啊,你一兩歲的時候,我抱你是替老師看孩子。現在抱,那叫耍流氓,能是一回事兒嗎?
還有林詩瀅。
你好好的城裡不待,跑到鄉下喂蚊子,空調它不香嗎?
是,冷庫要擴充產能,順便做點冰棒、冷飲什麼的,也能多點收入,彌補蘑菇產量不足的問題。
可您這都來多長時間了?半個月的活兒,您在這生生耗了倆月,而且看架勢,還準備一直耗下去。
至於那發型,剛來的時候就是個禿瓢,把武達的三觀雷得不要不要的。您這是要去往西天拜佛取經嗎?
聽她的跟班漏過那麼一嘴,似乎是家裡逼婚,她就剃成禿瓢去見麵了。就那,也沒有阻擋人家對她展開的凶猛攻勢。人跑到哪兒,人家的玫瑰花就送到哪兒。
這一手厲害啊!
這說明啥?說明人家有人脈,能夠隨時掌握你的動向。你彆說剃成禿瓢,你就是真跑到西天,也逃不出人家的五指山。
西天太遠,一路上妖魔鬼怪太多,哪有這桃源村舒服。見天的小雞燉蘑菇吃著,村裡自釀的米酒喝著,時不時地還可以跟武達進行一番“親切友好的交流”。
舒服啊!就在這住下吧!
林詩瀅是舒服了,村民們卻不是很喜歡她。就她那個特立獨行的範兒,一般人也還真接不住,除了武達因為“生活所迫”整天“被親切友好的交流”。
這一交流,就壞了事了!
一個二十五六的大姑娘,跟一個三十歲的大漢,整天是“我的眼裡隻有你”的,自然就會產生小狗護食的感覺。
看李秀芹“不知羞恥”地蹭啊蹭的,林詩瀅莫名感到了一種危機感。這一泡,啊呸,是這個玩具,要被人家奪走了嗎?
說起話來,自覺不自覺的,話裡的酸味撲鼻。
女人在這方麵最敏感,李秀芹如何能聽不出來,那濃重的老陳醋味。
為了鞏固自己的防線,她又緊緊抱著武達的胳膊搖啊搖,搖啊搖的。快把武達的心,都搖到外婆家去了。
看著武達那色迷心竅的死樣子,林詩瀅恨恨地指了指,嘴裡崩出三個字“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