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府——
“小姐……嗚嗚嗚…你怎麼就拋下三少爺走了呢,這讓三少爺怎麼辦……啊——小姐!”一著麻衣的婢女一邊哭著一邊走進了茅草蓋的屋子裡,看見了屋子裡站著的司綰,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司綰朝她看了過去,是司綰的婢女,從四歲就跟著司綰,哪怕是司綰如今到了任人踩踏的地方,也不曾想過離開司綰。
“綠柳…怎麼了?”司綰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結果下一秒她就撲過來一把抱緊了司綰,大聲嚎哭起來。
“太好了!小姐你沒事啊,你知不知道快嚇死我了!”綠柳破涕而笑,稚嫩的臉上揚起笑意,但又立馬收了回來變為擔憂,“可…三少爺以為你被二小姐她們打死了,就去找二小姐決鬥,現在正在練武場裡!”
“小姐你想想辦法啊,這要是上了擂台可是生死由天的事,三少爺才十歲,怎麼會是二小姐她們的對手!”
“這臭小子怎麼這麼衝動!”說罷,司綰就朝著練武場的方向跑去。
司知迎與司綰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他也是司綰一手帶大,司知迎最見不得自己姐姐受欺負,可他也幫不了司綰。
所以時常替司綰出頭,又是司綰替他挨打,沒有讓司綰省過心。
他親眼目睹自己姐姐被活活打死,自己幫不上半點忙,想來司知迎這次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找司勤決鬥。
剛跑進練武場就聽見一陣哄笑,隨即一抹小小的黑影就從擂台上飛了下來,司知迎趴在地上吐了一大口鮮血。
司綰趕忙跑過去,將司知迎抱在了懷裡,“沒事吧?!”
“姐…姐姐,你…你沒事?!”原本司知迎眸子裡的光已經暗淡,可在看見司綰的那一刻又亮了起來。
“什麼?!這賤人怎麼還活著,不是已經被打死了嗎?!”司氏二小姐司勤瞪大了雙眼,指著司綰喊道。
“是啊……可是我親手探的脈啊,的確是…沒氣了啊。”二少爺司知硯手裡還端著茶,當時他在探到司綰還有氣的時候,可是狠狠地補了一掌,明明死透了怎麼還活著出現在這裡。
司綰沒有搭理他們,將司知迎抱去了一旁陰涼的地方,拿過司知迎還緊緊握在手裡的劍,柔聲道“你好好呆在這兒,看姐姐怎麼收拾他們。”
“不行……姐姐,你打不贏他們的,既然你還好好的,我們就走吧!”司知迎一把抓住司綰的衣袖,眼裡含淚不讓司綰走。
“是啊小姐,你怎麼會是二小姐她們的對手,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認個錯就離開吧,大不了就給他們跪下,好死不如賴活著啊!”綠柳也勸著,她已經哭成了淚人,也是死死地拽著司綰的衣袖。
司綰竟然笑了起來,說道“我堂堂司氏嫡女,豈能給他們一群庶子庶女跪下!”
司綰扯出了衣袖,緩緩站了起來,陽光撒在她身上,仿若金光閃閃的鎧甲般耀眼,“司氏嫡女,隻能傲視群雄,若要跪下求饒,也是他們跪下!”
說罷,司綰踏著撒下的陽光一步一步走上了擂台,輕笑道“二妹,賜教?”
司勤明顯愣了一下,用著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司綰,“你不會是死了一次,腦子壞掉了吧?你不過是區區一廢物,連你那廢物弟弟都不如,哪來的勇氣跟我說賜教?”
“試試不就知道了?”司綰不以為然地挑眉說道。
但台下的幾位小姐少爺已經捧腹大笑起來,看著司綰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傻子般。
“哈哈哈……逗死我了,你們看見沒,一個廢材居然敢挑釁我們當中修為最好的二姐,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她還真是以為自己有個鳳枯靈根就是天才了吧,哈哈哈哈!”
“就是,二姐如今可是靈陽境三重,她一個連靈陰境一重都沒有的廢物居然挑戰二姐,哈哈哈!想死也不用這麼急著來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