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主說得是。”司綰壓根不接司曉甩過來的盤,連看不看司曉一眼,冷言說道。
司綰的話一出,台下一陣騷動。
“這當父親的都這麼說了,她這個做女兒的竟然還給父親難堪,都說養兒防老,養出這樣的女兒也是做了孽!”
“就算是做父親的要趕你這做子女的出家門,那肯定也是做子女的錯,血肉都是爹娘給的,就算讓你去死都是天經地義的事!”
“就是,我還聽說這個司綰竟然鞭打照顧了自己六年的嬤嬤,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她的為人,真夠狠毒的!”
台下大多數的聲音都是在指責司綰,話說得一個比一個難聽。
“父親的養育之恩自然是大過天,可是司家主捫心自問,這些年對我究竟如何!”司綰勾起嘴角,不理會台下的謾罵,高聲衝著司曉喊道。
司曉聽著台下的聲音都是衝著自己,自然是暗自竊喜,被司綰這麼一問,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是我的女兒,又是司家嫡女,我還會虧待了你不成?!”
“是啊,這天底下竟然有嫡女住在茅草屋,而庶女卻住在高樓之中。自我母親去世後,我在司家這六年活下來都是個奇跡,受著庶弟庶妹折辱與打罵,而我的好父親,視而不見。”
“司勤將我打得半死的時候,司家主不給予理睬。而我不過是將司勤加在我身上的傷還了一分給她,司家主就揚言要廢掉我的修為!”
“你的所作所為,真讓我不敢叫你為父親。”
司綰的話一出,台下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你就算不想認我這個父親,也不用編這種謊言吧!”司曉手一哆嗦,還好柳倩倩在後麵扶住了他,在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你那次在司家練武場上,下毒手將你妹妹司勤修為打退到了靈陰境,我可曾懲罰過你?事後,她帶著傷還來與我求情,讓我不要追究你的過錯。”
“你若有她一半良善,也…也……”司曉不禁掩麵哭泣,在眾人眼裡,他就成了寬容自己女兒的好父親,司綰也就成了蠻橫不講理的惡女兒。
“這司大小姐和司家主都各有一套說辭,不過我倒是更偏司家主,若她當真是住了六年的茅草屋,被庶弟庶妹欺辱了六年,為何不早些說出來呢!”
“就是,扯謊也不扯個好的。就算欺辱了她,不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嗎,為什麼就欺辱她一個人,不去欺辱彆人呢,指不定就是她自己的問題!”
底下議論紛紛,少部分的人站的是司綰,更多數的站的還是司曉,都不相信司綰所說的話。
顧老太太也著實看不下去,大拍了一下桌子,“嘭”的一聲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本是司家的家事,我們都無權乾涉,但既然已經鬨到了這裡,我這做長輩的就做一次判官。”顧老太太說著。
“司綰,你說你自你母親去世,你便都在茅草屋裡住著,又常年遭受欺辱打罵,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
司綰卷起了一小節衣袖,露出的衣袖裡那滿是傷痕的小臂,“這便是證據。”
“這算什麼證據,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打自己,想要汙蔑你的弟弟妹妹呢!”柳倩倩按耐不住了,站出來說道。
顧老太太臉色沉了下來,“一個妾室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嫡女汙蔑。司家主,你們司家的家規就是任由妾室與庶子庶女欺壓嫡係的嗎!”
“不是不是……你給我閉嘴!”司曉連忙否認,回過頭咬著牙對柳倩倩嗬斥道。
柳倩倩哼哧了兩聲後,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