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鳳命絕世嫡女要翻天!
司綰看著南公瑾遞過來的那瓶藥,心裡複雜亂成一團。
南公瑾說得沒錯,她沒得選。
她想要複仇,要殺的人不是一個平民,一個乞丐,而是扶瑤王朝的當朝宰相。
司綰也並不想重活一世,隻是為了與應四辰同歸於儘,她想要好好活著,找到母親和妹妹,和她們一起好好活著。
司綰最後還是伸手接過了那個藥瓶,她將藥瓶拿到眼前,可目光卻沒有聚集,反而用餘光觀察著南公瑾,說道“王爺都把話說這份上了,我貌似也沒得選。”
“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我那小丫頭又該擔心了,告辭。”司綰收下了藥瓶,轉身朝著那空蕩蕩的樓道一邁,卻穩當當地踩在了空中。
司綰順著透明的階梯往下走去,而南公瑾又退回了陰暗中,似笑非笑地看著司綰逐漸變小的身影。
“既然已經確定了司大小姐才是真正的林將軍,那那位司二小姐該如何處理?”史晉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低身問道。
“任由她去吧,一個小人物不足掛齒。”南公瑾摸了摸眉尾,不以為然地說道。
“是……但在半年內,司大小姐能達到靈拓境嗎,雖說她是鳳枯靈根,但僅僅半年,就算是天縱奇才,都很難說啊。”史晉忍不住擔憂地說道。
南公瑾輕笑了聲,轉動著輪椅來到了窗口,滿天繁星點綴著星空,銀月安靜地掛在半空,都顯得格外安寧。
可南公瑾眸中的光點卻逐漸被點燃,在如漆的黑夜裡灼燒,“若她在半年內無法達到靈拓境,那她就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浪費了我的時間與精力,她就會知道後果。”
“不過因為她是林姒,我倒很願意陪她下這一盤棋。”
…………
司綰在街上一直遊蕩著,經過客棧都沒進去。
她此時是迷茫著的,答應了南公瑾的合作,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些什麼,讓她心裡很沒底。
倒不是怕南公瑾真的會讓她去殺人放火,她是怕再一次成了彆人的墊腳石。
在外麵不知道遊蕩了多久,司綰才回了客棧。
大概是太晚了,綠柳的房門緊緊關著,許是是久等她不到便睡了。
司綰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她將枯草召喚了出來,把在摘星樓與南公瑾說的話全部告訴給了枯草。
枯草聽完後,沉默了半晌,方才說道“這南公瑾城府很深,雖然我支持你抱他大腿,但是你不能和盤托出,得有所保留,才會讓他覺得你有價值。”
說著,枯草突然神神秘秘地接近司綰,輕聲說道“你可以反客為主。你得知道一個美麗的女人的優勢,就是讓一個有權勢的男人愛上自己,然後為自己所用。”
枯草的話差點沒讓司綰一口水嗆死當場,她還以為枯草能給她出什麼好主意,原來是想讓司綰對南公瑾使用美人計這一招。
“你彆覺得我這是在混扯,如果你讓南大腿愛上了你,你根本就不用擔心他會利用你以後就把你扔掉,反而是你可以在利用完他以後,把他扔掉。”
司綰也思考了枯草這個主意的可用性,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南公瑾自然是英雄,司綰的這幅皮囊也不差。
可是……愛也是可以偽裝的,她曾也以為應四辰愛她,被他騙了數年,還搭上了整個林家!
司綰捧著茶水,從水的倒影中她看見自己籌措不安的眼神。
“那就試一試,看這南公瑾,如何過我這美人關。”
司綰的目光逐漸堅定,走上了這條路就不可能回頭,還不如拚一拚,一旦抓住了南公瑾的心,她便有了主動權,不用受限於南公瑾。
那夜,司綰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她心裡惴惴不安,臨近天昏昏亮時,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沒睡到兩個時辰,司綰又清醒了,她收拾好了行李,才發現綠柳居然到現在都沒有來叫她。
放在往日,綠柳早就把早點給她買好放在桌上了。
司綰準備去叫綠柳起床時,一出門就撞上了綠柳,她似乎才從客棧外回來,眼神木訥,衣服和頭發都是濕的,還有些淩亂。
“你去哪兒了?”司綰心裡一絲不妙的感覺升起,她牽起綠柳的手,發覺她手冰得刺骨。
司綰連忙將綠柳拉進了屋子,抱起床上的被子蓋在綠柳的身上,“綠柳?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綠柳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她木訥地盯著前方,眼神裡無光。
司綰著急起來,平日裡綠柳見到她,就會撲上來叫她小姐,可今天就算看見了司綰也沒有動靜,木訥得像個牽線娃娃。
“綠柳你說話啊,你彆嚇我!”司綰使勁晃著綠柳的胳膊,終於將綠柳的精神給拉了回來。
綠柳抬眸緩緩看向了司綰,眸中的光聚集,最後化為了委屈,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抱住了司綰嚎啕大哭起來。
“小姐…小姐,嗚嗚嗚……”
綠柳抱著司綰哭得撕心裂肺,司綰才鬆了一口氣,她隻要肯哭出來就好了。
司綰輕拍著綠柳的後背,她看見了綠柳脖子上的紅印,隱隱約約能猜出來綠柳發生了什麼。
綠柳大概哭了一刻鐘才抽噎地停了下來,可不管司綰問她什麼,她都不願意說半個字。
“你得把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不要怕,天塌下來也有我替你頂著。”司綰不由得心急,她也不忍心去揭開綠柳的傷疤,可就這麼任由著那個人逍遙在外,那絕對不行!
就算綠柳願意咽下一口氣,她也咽不下!
在司綰追問了幾次後,綠柳也終於是肯說了,她眼睛哭得紅腫,說話時嗓子帶著沙啞,“昨夜,小姐你讓我先…先回客棧,我就往客棧走……”
“可是…在路上遇見了司二少爺,他喝醉了…但還是認出了我是你的婢女,他就…就說…說雖然不能與小姐你共度一晚,但是我這婢女也……”
綠柳說著,又發生嚎哭起來,“他就將司家的下人把我打暈抗去了司家的那間柴房,將我…我…還不止是司二少爺!”
說完,綠柳徹底崩潰了,她再次撕心裂肺地哭了出來,哭得聲音都啞了,可眼淚還是止不住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