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最後一口靈氣支撐到了半個時辰前，才終於肯咽下喉管這口氣。”
“半個時辰前？！那不就是昨天留下遺言，說是司綰殺了她嗎！”司勤聽到仵作的這句話，猛地起身說道。
司綰掃了眼司勤，輕笑了聲，“半個時辰前我從通瑤回來，祖母是留著最後一口氣，等著與我交代後事。”
“胡說八道，祖母指認你是凶手的遺言，不少人都聽見了！而你所說的交代後事，除了你還有誰聽見了？！”司勤還想要蹭上來，卻被柳倩倩給拉著坐到了凳子上。
司綰冷哼著，沒有再搭理司勤，轉而看向了仵作，“我見到祖母時，她已經很虛弱了，抓著我的手囑咐了幾句，便沒了氣。”
仵作聞言，摸著自己的兩撮胡須，和其他的仵作議論了幾句。
“我有聽說司老夫人留遺言的事，剛才有下人跟我描述過。形如詐屍，這不像是留有靈氣的模樣，倒是家主的形容更為貼切。”
“畢竟司老夫人可是靈拓境四重的高手，怎會留有一口靈氣，還形如詐屍。這倒是像是…魔氣附體。”
仵作的話成功讓司勤閉上了嘴，她沒好氣地推開了柳倩倩搭在她肩上的手。
仵作都這麼說了，幾位長老和旁支家主便跟左右的人議論了起來，司綰趁著這個空檔，低聲對管家說道“你去將知迎帶出府住幾天，他現在應該還在學堂裡。”
“我沒讓他知道祖母過世的消息，你也暫時先瞞著。”
“這……我這就去。”管家會意，繞過人群出了念安居。
“家主，老夫人被魔所殺，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報上天家？”三長老問道。
“自從十幾年前大規模剿魔後，我便從未見過魔了，為何今日突然老夫人就遭了魔的毒手呢？！是不是咱們司府混進了魔？！”
五長老的話一出，眾人都人人自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猜忌著。
“這種話還是莫要胡說，以免亂了人心。這件事自然得稟報天家，這麼大的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司綰說道。
司綰看向了院外，那裡圍著一群看熱鬨的下人，司綰打量了一圈，都沒見著那人的身影。
是她猜錯了，還是……
“司老夫人是我殺的！”
人群外一個在稚嫩與成熟間徘徊的聲音響起，圍著的人紛紛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司綰勾起了嘴角，笑看著項凝雁從院外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司勤更是猖狂，直接衝了過去，眼裡的得意更是掩都掩飾不住。
“你不是司綰那日帶回來的婢女嗎？”司勤說道。
“回二小姐的話，我正是司綰小姐帶過來的，更是她豢養的魔！”話音掉落，項凝雁的雙眸瞬間傾瀉出一股魔氣，嚇得眾人跑的跑，躲的躲。
司勤也被這股宣泄而出的魔氣震退了好幾步，唯有司綰端端坐在位上。
項凝雁渾身被魔氣若纏繞，她緩緩走向了司綰，咧嘴笑著。